涼。”白福嚇得直叫:“展老爺,這被兒太沉了,小人不冷,不勞您疼愛。”展爺嚇唬他:“敢動一下我再給你蓋一塊。”白福連忙服軟:“展老爺,小人就蓋一塊的命,再來一塊可就折壽了。”展爺見他老實了,就去樹根下拿包袱,結果包袱竟然不見了。展爺這一驚可不小。

正納悶呢,就看見一個人影一晃,展爺趕緊追過去。只聽“噗哧”一聲,那人笑了。展爺嚇了一跳,忙問:“誰?”仔細一看,原來是徐慶。展爺問:“三弟幾時來的?”徐爺說:“小弟見展兄跟下去,怕三寶有失,就來幫忙。沒想到展兄只顧給白福蓋被,把包袱扔這兒了。要不是小弟收起來,這包袱還不知道落誰手裡了。”說著,就從一塊石頭下掏出包袱遞給展爺。展爺好奇地問:“三弟咋知道這石頭下能藏包袱?”徐爺得意地說:“大哥,不瞞您說,這陷空島大小地方,只要有石塊的,是通是堵,別人不知道,小弟我可門兒清。”展爺點頭稱讚:“三弟不愧是穿山鼠啊。”

二人拿著三寶,直奔五義廳。只見大廳裡,中間桌上擺著酒席,丁大爺坐在上首,柳青坐在東邊,白玉堂坐在西邊,左脅下還帶著展爺的寶劍。白玉堂喝得東倒西歪,也不知道是真醉還是假醉,在那兒口出狂言:“小弟跟二位兄長說,非得讓姓展的徹底服輸,把他的職給革了,連包相也得受處分,那時我才心滿意足,出了這口惡氣。我倒要看看,將來我那些哥哥們怎麼見我,怎麼去開封府交差。”說完,哈哈大笑。丁兆蘭在上面一聲不吭,柳青在旁邊一個勁兒地誇讚。

外面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徐爺一聽,頓時火冒三丈,手持利刃就衝進廳裡,嘴裡喊著:“姓白的,先吃我一刀。”白玉堂正說得得意,忽見有人舉刀衝進來,急忙去拿腰間寶劍,結果一摸,劍不知道啥時候沒了(原來是丁大爺趁白玉堂出神,把寶劍偷到手了)。白玉堂沒了寶劍,見刀砍過來,連忙把椅子舉起來抵擋。只聽“拍”的一聲,椅背被砍得粉碎。徐爺又掄刀砍來,白玉堂閃到一旁,說:“姓徐的,你先住手,我有話說。”徐爺停下手,喝道:“你說,你說!”白玉堂道:“我知道你的來意,不就是想救展昭嘛。可我有言在先,跟展昭說好了,只要他能盜回三寶,我就跟他去開封府。他說三天就行,現在還沒到期限,他也沒盜回三寶。你們怕他丟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