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會說:“你怎麼也到珠海來了?”

姜虎摟著他肩膀說:“我也是今天剛到,準備明天再給你打電話的,在江邊吃肉串的時候,誰知道你也聞著味兒跟來,還沒等我打招呼,你就先跟人練上了,我也正想看看你的身手有沒有退步,就等到了現在。怎麼樣?是不是有種雪中送炭的感覺?”

丁會吐了他一口,說:“雪中送炭個屁,你明知道有人暗算我,為何不早一點出手?”

姜虎說:“我這也是為了你好,讓你活動活動筋骨。好了,說正事吧,你這房子不能再住了,那幫小子一定會回來報復,你收拾東西馬上跟我走。”

丁會看著地上半死不活那幾位,知道惹的事不算小,要是警察來了就麻煩大了,於是也沒多問,趕緊上樓收拾了一些東西,跟著姜虎離開了江邊。

姜虎的住處在拱北西面,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平房,比丁會租的民房更偏僻,這裡除了一些菜地就是荒丘,根本沒有幾戶人家。進了屋,姜虎取出一些止痛藥讓丁會自己搽搽,又倒了兩杯水。丁會邊搽腫得老高的小腿,邊問:“我說姜軍長,你這平房也太簡陋了些吧?”

姜虎喝著水,說:“簡陋點好,不會引人注意。”

丁會又說:“老薑,咱們有六、七年沒見了吧,這幾年你是怎麼過的?”

姜虎喝著水說:“我一個大老粗還能幹什麼?給個老闆當了幾年保鏢,後來那老闆被仇家給做了,我也失了業,東當幾天和尚、西撞幾天鍾,後來一個朋友介紹我幫西安東家找人,還有活動經費,所以我就來了。沒想到也有你,對了,有什麼線索沒有?”

丁會搖了搖頭:“珠海大大小小的酒吧、賓館,我基本都去遍了,根本沒人認識他。”

姜虎說:“你應該到一些卡拉OK或是夜總會之類的地方找上一找,人如果暴富有了錢,應該會先去這些地方找樂子。”

丁會說:“這些地方消費太高,以我們手裡這點活動經費可不夠。你呢?這些天都去哪了。”姜虎說:“我在汕頭呆了半個月,和你一樣,跑遍了酒吧和飯店,想去一些豪華的夜總會吧,可那幫王八蛋說我既不是會員,也沒有VIP卡,他不讓我進!你說的氣不氣人?”

丁會無奈地說:“這可真沒撤,看來這一百萬的獎金你和我是沒福享受了,再跟著混幾天,回長安城的向東家交差得了。”姜虎也低頭不說話。

丁會問:“老薑,你說咱要找的那傢伙究竟偷了什麼東西?搞的東家那邊全國動員、興師動眾地找?我聽說不光北京、上海、天津、瀋陽有人,連香港和澳門都派了人!”

姜虎躺在床頭,閉上眼睛說:“不知道,開始我也核計過,用笨理兒想,他偷的那東西至少得值五百萬以上,光是長安城在全國佈下的眼線的活動經費就不下一兩百萬,再加上百萬元的賞格,我想怎麼著也得是個唐朝以前的文物,你不知道,聽說東家可有錢了,我聽人說,他家裡古董特別多,多的都堆成山沒地方放,在屋裡走路時,哪天一不小心踩壞一件,得,幾百萬沒了,可人家根本不在乎。”

丁會聽了,張大了嘴問:“啊?真的假的?那也太有錢了!”

說到這,姜虎又吸了口煙,接著道:“後來我一想,管它是什麼東西?我只管找人,別的不問。反正咱們活動有經費,找到了還給重賞,要不平時也是閒著沒事幹。”

丁會嘆了口氣:“我說老薑,你說像我們這些當兵的,除了當保鏢和給人家護院之外,什麼也不會,想經商吧,手裡還沒本錢。退伍了難道就真的什麼用也沒有了?”

姜虎說:“咱倆互相稱‘軍長’,那也就是叫著玩,我們要真是軍長的話,每個月的退休金也不少,也足夠後半輩子的花銷了。可惜咱不是,那就沒辦法了,我們會什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