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麼時候,幸兒和小彤被姐夫勸出了臥室。幸兒趴在小彤的懷裡也是哭個不停。姐夫慢慢拉著姐姐走出了臥室。

“李定怎麼就這麼命苦啊!李定上輩子是犯了什麼天條了要這樣折磨我家李定……”姐姐也在不由自主地念叨著。

等到姐姐稍微平息些,姐夫擦了擦眼淚緩緩說道:“就讓李定哭吧!他,他壓抑的太久,太深了!哭出來,哭出來就好了……”

終於,臥室裡的哭泣聲漸漸小了起來,最後終於消失。姐夫慢慢擰開臥室門把手往裡一瞧,李定面朝著牆壁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姐夫悄悄地退了出來,此時已是凌晨四點多鐘。沒有多大一會兒,大家便在沙發上東倒西歪的睡了過去。

直到早上九點多鐘,幸兒才醒來。她醒來第一件事就是跑到臥室去看爸爸。誰知道,突然從臥室裡傳來了一聲尖叫。幸兒叫的聲音在早晨顯得異常的尖銳,姐夫立馬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蹦向了臥室。姐姐和小彤也驚慌失措的站了起來衝向臥室。

只見臥室床上一個人白髮滿頭,就連眉毛,鬍渣也成雪白之色,他面朝眾人,雙目深陷,嘴唇乾癟,呼吸似有似無。

“李定……,是你嗎?”姐姐雙目圓睜,有些驚疑的問到。

姐夫慢慢走了過去,仔細端詳著,“是李定!是李定!”

姐夫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李定!你怎麼成這樣了?你怎麼成這樣了?”姐姐哭著一把抱住了李定的頭,又自顧自的哭了起來。

盛夏的天依舊暖不熱李定的身體,姐姐腿上的李定額頭髮冷,手腳發冰,渾身發抖。姐姐不住的用自己的手給李定暖著額頭和手腳。

幸兒這時候才發現床上白髮白鬍子,滿臉枯槁的就是自己的爸爸。幸兒又忍不住的哭了起來。

幸兒一邊大哭著,一邊撲打著小彤,“我恨你,我恨你!你,你為什麼要和我爸離婚……”

“你不離婚,我爸哪會成了這樣子?你不離婚,我爸怎麼會這麼受傷……”

“你,你現在又要做好人,找我爸復婚……,我爸憑什麼你說扔就扔,你說拿就拿!你是誰啊……”

小彤聽到幸兒的質問,無言以對,也只能默默地流著眼淚。

“都怎麼了?姐,你怎麼哭了……”李定慢慢睜開了眼。

“我要睡覺,昨晚打擾大家了……”

“幸兒,你替我謝謝姑姑姑父……”

雖然李定下了逐客令,但大家並沒有半點要走的意思。李定現在的身體狀況,大家怎麼能一走了之呢!

姐夫不由分說,強行架起李定,就塞到了車裡,就算是睡覺,你也得在車上睡覺。也不能耽誤了去醫院。

到了醫院後,經過抽血,拍片等一系列檢查後,並沒有檢查出任何異常,醫生給出的結論是病人在極度悲痛等強烈刺激之下,身體的一種應急反應。是體內交感神經系統會釋放出大量的去甲腎上腺素,造成體內去甲腎上腺素濃度急劇上升,從而毛髮黑色素幹細胞大量死亡衰竭,從而造成毛髮短時間變色變白。

歷史上就記載有伍子胥過昭關而一夜白髮的案例,我國近代也出現過貴州、河南、浙江等地也出現過一夜白頭的病例。但總的來說,一夜白毛的案例無論全國,還是全球仍然相當罕見。

醫生強烈建議在藥物干預的時候,積極尋求心理治療。然而,李定沒等醫生說完,便自顧自的走出了醫院,留下背後凌亂的眾人。

在隨後的日子裡,李定謝絕了姐姐姐夫給自己找心理醫生的好意。他向單位請了長假,每天窩在家裡,除了吃飯,就是睡覺,醫生開的藥,想起來吃些,想不起來就不吃。就這麼渾渾噩噩中,度過了一天又一天。

李定的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