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了?不知道幸兒是高了,還是矮了?不知道幸兒的學習進步了嗎?

李定這個王八蛋,讓我每天像活著那麼累。我自己掙錢自己花。自己買衣服,自己發紅包,自己買零食,如果都是我在做,我要男人做什麼?

你看隔壁老土他媳婦,每天不是在朋友圈炫耀老土給他包的五千二的紅包,就是在朋友圈炫耀那一萬多的旗袍。前天,老土媳婦還在朋友圈發的老土給她新買的八千塊錢的鑽戒呢?

想到這裡,小彤的心裡兀自的抽動著,有一種吸不上氣來的感覺。和他要錢,就像是在鐵公雞身上拔毛。我要這個男人有什麼用?這樣的男人憑什麼跟我復婚?

李定想要和我復婚,下輩子吧。想到了復婚,小彤又想到了離婚。小彤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自己今年來,為了他家修房子,受了多大罪?每天在工地上跑前跑後,有時候還得自己搬磚。鼻子都被人打骨折了。他媽的他說簽字就簽字!你就那麼巴望著我離開這個家?你!你好狠的心啊……

不知道什麼時間,小彤哭著哭著就又睡著了。如果不是窗戶外一群長舌婦那若隱若現的聲音傳了進來的聲音驚擾了她,她還能再多睡一會兒。

“聽說了嗎?老王她閨女和他女婿又打起來了。”

“真的!都不是個省油的燈。”

“聽說是他閨女在外邊有人了。肯定是她女婿那個不成。”

“你這個老婆子你試過?知道不成?”

大媽們的笑聲同樣猥瑣。

“滾一邊去!”瘦高個大媽有些不滿的揮著手打斷了他們的笑聲。

“你知道什麼?老刁他弟弟不是開了個保健品店?他和我說經常看到她女婿去買保健品的。”這個瘦些的大媽隨後偷偷摸摸地說道。

老刁是她男人去世後,她又找的一個相好的。

小彤最煩這些無事生非,每天李家長,張家短的碎嘴婆子們。她把床頭的絨毛狗熊按在自己的耳朵上,但是聲音還是不絕於耳。

小彤沒有辦法,她憤憤的起了床。蓬鬆著頭髮走出了臥室。

廚房,水龍頭裡的水不大不小著流著,媽媽正在池邊洗著碗。桌上給她留了一碗小米粥。看著媽媽鬢角處彷彿又多了不少白髮。小彤有些心酸。

媽媽也就是在三個月前剛做完手術,現在脖子上還有一指長的切口。在家裡暖氣開的暖乎乎的也得戴個厚乎乎的圍脖,否則就能感覺到冷風呼呼呼的灌進傷口裡。剛做完手術後身子虛弱,經常頭暈、手腳發軟。

就是這樣,還惹得媽媽為我操心。都是這個李定害得,都是這個李定害得。

“小彤啊,一碗夠嗎?不夠媽在出去買點。”在小彤胡思亂想的時候,媽媽看到了小彤來到廚房,關切的問道。

“不用了。”小彤也懶得刷牙,洗臉,直接拿起了筷子。

她不敢告訴媽媽自己昨晚的夢,害怕媽媽又擔心這,擔心那的。

“好長時間沒有見到幸兒了,不知道她瘦沒瘦。我好想我的外孫女啊!”媽媽看了看小彤。

小彤沒有吭聲。

“你就回去吧!和李定好好過日子,就算為了幸兒。李定是個過日子的男人!”媽媽苦口婆心的說著。

“媽!你煩死了,以後再也不要和我提李定。我聽到他就噁心。”小彤狠狠的瞅了媽媽一眼。

“你看你這閨女,你兩人本來就沒有什麼根本性的毛病,怎麼就不能談了?談清楚,改正了錯誤就行了!”

“你們以為離婚很光彩嗎!說離就離?”媽媽語音高了許多。

“我不回去,你打死我也不回去!他說簽字就簽字,都不要我了!我還回去幹嘛?”小彤也有不少怨氣要發,聲音也高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