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中多了幾分敬佩。

王師爺眼見情況不妙,連忙上前打圓場:“鄭大人,這其中可能有什麼誤會……”

“誤會?”鄭羽打斷他,“本官再問你,去年九月十五,朝廷撥下木材一千根,用於修繕堤壩。可據本官觀察,如今堤壩上使用的木材,大多是劣質的松木,與記錄上的楠木根本不符。這又是怎麼回事?”

李江臉色煞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鄭羽不再理會他,直接下令搜查物資倉庫。

果然,倉庫裡堆積的物資,與記錄上的數量嚴重不符。

順著蛛絲馬跡,鄭羽查到這些物資被偷偷運往城外的一處莊園。

鄭羽沒有絲毫猶豫,立刻帶人前往莊園。

莊園戒備森嚴,門口站著幾個凶神惡煞的打手。

鄭羽亮出官印,喝令他們開門。

打手們非但不聽,反而拔刀相向。

一場激戰在所難免。

鄭羽這邊人少,對方卻人多勢眾,漸漸落於下風。

就在這時,莊園內傳來一個囂張的聲音:“是誰敢在老子的地盤撒野?” 張彪,終於露面了。

他看著被包圍的鄭羽,獰笑一聲:“原來是鄭大人,真是稀客啊。怎麼,鄭大人不好好在府衙裡待著,跑到我這鄉下來做什麼?”

鄭羽冷冷地看著他:“張彪,你勾結貪官,盜取朝廷物資,罪不容誅!”

“罪不容誅?”張彪哈哈大笑,“鄭大人,你以為你是誰?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做的?” 鄭羽沒有說話,只是從懷裡掏出一塊木牌,扔到張彪面前。

木牌上刻著一個“張”字,正是張彪的私人印記。

張彪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他惡狠狠地盯著鄭羽,咬牙切齒地說道:“好,很好!鄭羽,你給我等著!” 話音未落,他突然從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朝著鄭羽刺去!

“鄭羽小心!”遠處傳來一聲焦急的呼喊……

丁瑤策馬趕到莊園,正看到張彪揮刀刺向鄭羽的驚險一幕。

千鈞一髮之際,她飛身下馬,擋在了鄭羽身前。

鋒利的匕首劃破了丁瑤的衣袖,在她白皙的手臂上留下一道血痕。

“瑤兒!”鄭羽驚呼一聲,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噴湧而出。

他反手一掌擊退張彪,將丁瑤攬入懷中,焦急地檢視她的傷勢。

“我沒事,”丁瑤強忍著疼痛,柔聲安慰道,“只是劃破了點皮,不礙事。”她抬頭望著鄭羽,眼中滿是擔憂,“你一定要小心,我…我很擔心你。” 丁瑤的出現,讓鄭羽心中一暖。

他知道,自己並非孤軍奮戰。

但丁瑤接下來的話,卻讓他的心沉了下去。

“家族的生意,也因為這治水工程的延誤受到了不小的影響,父親很是惱火……”

鄭羽強壓下心中的焦慮,安撫了丁瑤幾句,便繼續著手調查。

他找到了負責工程的劉工頭,旁敲側擊地詢問情況。

劉工頭膽小怕事,起初支支吾吾,不敢多言。

但在鄭羽的威懾和利誘之下,他終於吐露了一些關鍵資訊。

“大人,小的…小的聽說,李江和張彪之間,有一個秘密賬本,上面…上面記錄了他們所有的…所有的交易。”劉工頭的聲音顫抖著,彷彿說出了什麼驚天秘密。

鄭羽心中一動,這賬本,正是他需要的關鍵證據!

但他並沒有立刻行動,而是設下了一個計謀。

他故意放出風聲,說自己已經找到了新的靠山,準備將李江和張彪一網打盡。

這個訊息很快傳到了王師爺的耳中。

王師爺生性多疑,又貪生怕死,他擔心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