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了一聲,道:“你就是表哥的心上人哪!”一副久仰大名,如雷貫耳的樣子。

白雲暖以掌扶額,心裡暗暗叫苦。這個章乃春可是一點都不低調,他喜歡自己的事情恐怕鬧將得全洛縣都知道了,日後還有誰敢上她白家提親?誰敢和洛縣第一號霸王搶親哪?

白雲暖尷尬地抿唇不接江怡茹的話,只是兀自折著手中的帕子,江怡茹卻拿過那帕子道:“被我的眼淚弄髒了,我替你洗乾淨了還你。”

“不用,女子的眼淚都是水做的,哪就能弄髒呢?”白雲暖要搶回帕子,江怡茹卻哪裡肯依。

她一邊舉著帕子躲閃,一邊道:“你不知道眼淚是鹹的嗎?如果沾在帕子上不洗掉的話,帕子就會壞掉的。”

白雲暖覺得好笑,“誰那麼閒,竟還嘗自己的眼淚玩麼?”

“可我說的是真的,不信你自己也試試。”江怡茹一本正經道。

白雲暖回答她:“那也得有眼淚才能嘗是不是?”

江怡茹遂仰起頭,直勾勾盯著雪亮的天際,道:“你學我這樣,看著天空不要眨眼,就有眼淚了。”

白雲暖看著江怡茹的側臉,弧線美好,笑容溫婉,不禁受了她的影響,也學著她的樣仰頭望天。可是看了一會兒,眼睛便受不了了,她趕緊收回視線,連連擺手道:“不行不行,我受不了這樣自己折磨自己,也太無聊了。”

轉頭看江怡茹時,她眼裡已經噙滿淚水了。

白雲暖撼然,只能賠笑道:“嘿,你怎麼了?怎麼又哭了?”

江怡茹一邊拿白雲暖的帕子拭淚,一邊笑道:“沒什麼沒什麼,就是覺得自己真的很無聊。”隨即,“噗嗤”一聲,與白雲暖相視而笑。

江怡茹將手中的香囊遞到白雲暖跟前來,“如果不嫌棄,這個香囊送給你,可好?”

白雲暖看著那個雙蓮並蒂形狀,用赤白綵線貫成的香囊,詫異而驚喜道:“好漂亮的香囊啊!”順手接了過來,見香囊針腳細密,做工精細,頂端便於懸掛的絲絛和下端的珠寶流蘇都製作得十分美觀。白雲暖放到鼻前聞了聞,真有些愛不釋手了,衝著江怡茹甜甜一笑:“好香!”

“那你願意收下吧?”江怡茹怯怯又有些巴望地看著白雲暖。

“當然要收下,一番好意怎麼能拒絕呢?”

江怡茹不禁心有愧疚道:“可是這原本不是送給你的,只是我要送的那個人看不上它而已,算了算了,被人嫌棄的東西怎好再拿去送人,我日後再做一個送你吧!”

江怡茹說著就要拿回自己的香囊。

白雲暖將香囊攥在手裡,道:“有什麼要緊的?那人不要。是她沒有眼光,也沒有福氣享用這樣心意淳樸的東西,你送我,我橫豎會珍惜它的。”說著,便將香囊掛到了自己的腰上。

江怡茹看著白雲暖,不禁感動得又是熱淚盈眶。她攥緊了手中的帕子,對白雲暖驀地生出惺惺相惜的好感來。

“白小姐。你人真好。不單生得好,心腸也好,怪不得表哥喜歡你。”

“你少誇我。收了你的禮物,還被你贊心腸好,這世上最便宜的事情莫過與你做朋友了,”白雲暖回頭瞅了瞅石橋上的章乃春。道,“再說。被你家表哥喜歡,也未見得是一件多好的事情。”

江怡茹更加在心裡讚賞白雲暖,她道:“表哥是洛縣首富的單丁獨子,在洛縣。只怕除了白小姐,找不出第二個會不願攀這門親事的人。”

白雲暖搖頭,目光調向湖水。帶了無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