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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靈犀,小侄已包下錦繡班的專場,特上門請世伯伯母、振軒兄和阿暖妹妹前去觀場呢!”
章乃春自是眉開眼笑,白雲暖卻聽了那聲“阿暖妹妹”直覺想吐。
前世,自己面對章乃春成親前的種種示好還是有些感動的,現在經歷了那一世痛苦的婚姻之後再面對章乃春的黏糊,只會覺得其厚顏無恥。
“說好了是白家聊表謝意,若讓章少爺包場,白家豈不又欠了章少爺人情?”白雲暖雲淡風輕,對著章乃春微微一笑。
章乃春起身作了個揖,道:“非也非也,我請阿暖妹妹觀場,非是要和世伯搶這個包場的東道,而是為之前和阿暖妹妹的一個賭約而來。”
“賭約?什麼賭約?”白玉書蹙起了眉頭。
白雲暖瞥見章乃春一臉志在必得的笑,就知道那個賭自己輸定了。
※
春陽散落一地普世的光明,白雲暖和白振軒出了府門,走向路旁章乃春備下的馬車。
當書香堂的花廳裡,章乃春當著白玉書的面掏出一根紅絲絛,左右手的大小指各自捏著,將紅絲絛挑在手裡,又張開手指,將紅絲絛撐成一個長長的方形,繼而用嘴巴叼住方形的一條邊,左右兩手迅速來去穿梭,然後嘴裡的絲絛一放,兩手再向兩邊緩緩退去,一個圓圓的紅日便盤踞雲端之上了。
“日落西山,九連環的第十種花樣,溫賢弟教我的。”章乃春得意地笑。
白雲暖當然知道這招日落西山絕不是出自溫鹿鳴的手,奈何溫鹿鳴已離開白家,無法對證,白雲暖也只能心裡藏了鬱悶,卻又無可奈何。更兼,白玉書向章乃春瞭解了事情始末後,便說:“白家,詩禮書香之家,理應言出必行,有道是願賭服輸……”又擔心白雲暖畢竟是女孩兒家,拋頭露面總不合適宜,遂讓白振軒陪了白雲暖前去。
四兒坐在馬車前頭,見白振軒和一個白淨嬌嫩的小少年一起從白府那兩扇黑油漆大門內走了出來,頓時一驚,趕忙轉頭對車簾內的章乃春道:“少爺,白少爺來了。”
“白小姐呢?”章乃春最關心的是白雲暖。
“少爺您自己看……”四兒吞吞吐吐。
章乃春困惑地鑽出車簾,但見白振軒一襲無瑕白衫,出塵飄逸,而他身旁的小少年金冠繡服,白淨惹眼,雙眸如水,身板纖纖,不由好奇:這樣絕色的人物又是白家的什麼人?不管是凌雲寺中,還是踏春之時,都從未見過。
正腹誹著,直到白振軒引著白雲暖走到馬車跟前來,他才恍然大悟,繼而哈哈大笑起來,指著女扮男裝的白雲暖,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白雲暖看著章乃春輕浮的姿態,只當是看猴戲。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經歷了那樣痛苦的婚姻之後,她看眼前的人怎麼可能柔腸得起來呢?
白振軒拱手道:“家父擔心阿暖女兒之身,出門在外有所不便,所以……”
章乃春擺擺手,笑道:“世伯英明!阿暖妹妹這樣打扮,實在是俊!”
章乃春豎起了大拇指。
白振軒和白雲暖身後的心硯和松塔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章乃春這才注意到心硯也打扮成小廝的模樣,也顯得嫩生生的,眉眼清秀得很,便道:“心硯姐姐也俊得很哪,只是雨墨姐姐怎麼沒來?”
白雲暖心裡咯噔了一下,更加坐實了自己的猜測。
章乃春的“日落西山”定是雨墨暗中授受。自己雖然讓心硯去囑咐她不可和章乃春接觸,可是章乃春是個滑頭的,又有錢,不用威逼,單憑利誘便能輕而易舉拿下雨墨。
雨墨本就是個心術不正的賤胚子,見錢眼開是情理中事。
白雲暖心裡不由窩了一股子火,強忍著壓下,只等著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