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軒道:“阿暖素日並不這樣的,今兒個不知怎麼了。”

小七道:“或許王妃不勝酒力,今日都怪小七沒有看好她,讓她貪杯了。”

張易辰不悅地看著已經醉得東倒西歪的白雲暖,問白振軒和小七道:“那個章乃春和阿暖之間真的沒有什麼故事嗎?”

白振軒和小七愣住,繼而此地無銀三百兩般死命搖起頭來。

白振軒道:“王爺你可不能多想!”

小七也惶急道:“王妃心裡只有王爺一個人的。王妃從前都看不上章大少爺,如今又怎麼會看得上呢?”

張易辰一聽,此話有破綻,便道:“從前?章大少爺從前糾纏過阿暖嗎?”

白振軒和小七一時又語塞,真是多說多錯。可他們的沉默看在張易辰眼裡更加糟糕,張易辰很是粗魯地從白振軒和小七手裡拉過白雲暖,一邊沒好氣道:“她醉了。本王先帶她回去。至於章大少爺。你們看著處理吧!”

白振軒和小七互視一眼,深感問題嚴重。白振軒追上張易辰道:“王爺,王爺。你息怒,我一定會勸章乃春馬上離開京城的。”

張易辰不說話,只是低頭看了眼懷裡昏昏欲睡的白雲暖,白雲暖卻是一聽白振軒的話立時睜開眼睛道:“哥哥。為什麼要讓他離開京城?京城又不是咱們一個人的,咱們住的。他自然也住的,哥哥,做人不能太絕情哦!章乃春昔日對咱白家也不錯嘛!”

白振軒真是一個頭兩個大,今天的白雲暖實在太奇怪了。他忙對張易辰拱手道:“王爺你別往心裡去。今天就是一場誤會,阿暖她喝醉了,她的話不作數的。”

白雲暖卻“呵呵”笑起來。“哥哥,你胡說什麼呢?酒後吐真言……”然後又歪在張易辰懷裡睡過去了。

張易辰真想將白雲暖扔在地上。但理智還是讓他抱起她走出白府走向馬車。侯伯勇還是第一次見張易辰的面色陰沉得若滾滾烏雲,一時不敢多言,連大聲喘息都不敢,讓小廝在馬車前放了長凳,自己先上去將馬車車簾撩好了,等張易辰抱著白雲暖上了馬車,自己才下了車。

“王爺,這就回王府了麼?”侯伯勇小心翼翼問。

張易辰點頭,驀地又道:“等等!”

侯伯勇不解,張易辰撩開車窗簾子向外掃了一眼,問道:“錦屏呢?”

錦橙忙誠惶誠恐道:“她替王妃給章少爺送信去了。”

張易辰一聽火冒三丈,見白雲暖醉著,便怒衝衝下了馬車徑往府裡去。

白振軒和小七剛心事重重往宴席上走,忽見張易辰滿臉怒容走了進來都嚇了一跳。

“王爺去而復返所謂何事?”白振軒問。

張易辰哪裡理他?一把推了他,大步流星往宴席上衝。

宴客廳內,錦屏正將一封信箋交給章乃春,章乃春正滿臉受寵若驚地接了那信箋欲開啟,張易辰一步上前,一把奪過那信箋,開啟看了。只見上頭寫著:張少爺,三日後會到府上拜訪,一續前緣,以了昔日遺憾。

張易辰氣得渾身發抖,他拿著那信盯著章乃春道:“你和阿暖到底什麼關係?”

章乃春被張易辰如此一吼,整個人驚跳起來,竟不敢搭腔。這在張易辰眼裡又被解讀成了心虛,他一把揪起章乃春的衣領,血紅著目光,咬牙切齒道:“你和阿暖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

冕哥兒何曾見過趾高氣揚的章乃春被人如此威嚇,他嚇得躲到紫藤懷裡,道:“孃親,我害怕。”

紫藤摟住冕哥兒,戰抖抖對張易辰道:“王爺,你放了他,他和王妃之間並無什麼。”

“那阿暖為什麼要約他三日後見面?”

張易辰的質問令眾人都啞口無言,今天的白雲暖的確反常,所以她約章乃春三日後見面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