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大夫面無表情,看向鍾原宏的下半身,露出不屑的表情。

“你這樣看我是什麼意思!有必要嗎?完全沒必要啊。我動都動不了。”

“嘴巴。”

“行,不是,能不能不算嘴巴。我平常也沒能幾句話不是?只是因為憋得久了,今天的話比較多而已!”

“不。”

“墨爾本大夫,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但我也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好,我不說了!”

鍾原宏看到墨爾本大夫仇恨地看著自己的眼神,眼眶還充滿淚水。

鍾原宏知道如果自己再說下去,保不準墨爾本大夫一時衝動下會跟他拼命。

別說自己被捆綁著,即使沒有被捆綁,面對牛一樣的墨爾本大夫,自己也毫無勝算。

先閉嘴再說。

墨爾本大夫看鐘原宏終於停止說話,片刻後,他的情緒平靜好些,就繼續手上的事情。

他不時還“唉——”地長嘆幾聲。

又過了一會兒,鍾原宏憋不住,又問道:

“墨爾本大夫?”

“……”

“墨爾本大夫?”

“……”

“墨爾本大夫?”

“有屁就放!”

鍾原宏暗暗地呼了一口長氣,看樣子,墨爾本大夫沒有那麼生氣了。

“李天仁呢?”

墨爾本大夫皺眉地看著鍾原宏。

“請問,李天仁大夫去哪裡了?”

墨爾本大夫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

他還是不怎麼願意跟鍾原宏說話。

“李天仁大夫為什麼要你安裝監控?有說為什麼嗎?”

“安全。”

“誰的安全?我?怎麼可能?我還沒有好好享受青春呢!現在好不容易快好了,就這樣去選擇死亡?我還有那萬貫家財!還有我太爺爺要留給我的家族企業!”

墨爾本大夫“哼”地一聲,鼻子出冷氣,表示回答。

鍾原宏雖然還小,但聰明絕頂,瞭解處於失戀狀態的男人的狀態。

更何況,他在哈佛大學讀書那幾年,曾沉迷過閱讀以愛情為主題的網文,數量不在少數,懂得一些人情世故。

在李天仁面前發洩過,現在面對著一個多愁善感的男人,說了一些話之後,他的心情放鬆許多。

“墨爾本大夫,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幫我求李天仁不要安裝攝像頭,或者儘快拆掉攝像頭?”

“求?”

“不是求,是要求!請您幫我轉告一下,要求李天仁拆掉攝像頭。”

“不!”

墨爾本大夫拒絕的語氣很堅決,這讓鍾原宏很失落,也很生氣,但又不敢表現出來。

畢竟對方更生氣。

他覺得攝像頭處在高處,就像李天仁的眼睛,盯著他頭皮發麻,他說不準晚上能不能睡得好,反正,一天到晚,對著攝像頭,他渾身不舒服,十分不自在。

就這麼一個攝像頭,讓他感覺,自己今天能正常開口,剛剛獲得和爭取而來的勝算,完全消失,消失得一乾二淨,甚至是一百八十度大反轉,自己一敗塗地!

他想了想,終於發現,認識到自己根本沒有勝算的事實。

因為自己完全沒有自由!

沒有自由就沒有平等!

他跟李天仁根本就沒有處於同等層次的位置上競爭!

他能拿什麼跟李天仁比呢?

墨爾本大夫看了看陷於沉思的鐘原宏,更覺得沒必要說什麼。

他再次確定無線攝像頭沒有問題,把長長的凳子放回原位。

接著,他默默地給鍾原宏擦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