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的資本主義國家而言,這並非不可承受的挫折。

帆船歸航,帶著失敗的陰影,卻也帶著更為狂熱的貪婪和野心。

倫敦的一座豪華議事廳內,十幾位英吉利的貴族與商人圍坐在長桌旁,桌上鋪開的地圖上標滿了紅色的標記,代表著他們曾經的殖民據點,以及如今失去的呂宋。

“呂宋的失敗,不是我們的問題,而是我們還未完全瞭解東方的複雜。”一名年長的貴族敲著桌子說道,“除了大夏,整個東方都是一片分散的土地,毫無凝聚力。只要我們找到方法,大夏的存在也無法永遠阻擋我們。”

另一名商人冷笑道:“大夏不過是個龐大的紙老虎。他們依然守著那些古老的禮儀與規矩,而我們,卻已經將蒸汽機開進了工廠。時間站在我們這一邊,失敗只不過是一場小小的嘗試。”

“暹羅和緬甸的通道已為我們開啟,”一位東印度公司的負責人站起來,指著地圖上的緬甸邊境說道,“從那裡,我們得到了足夠的寶石、木材,還有一條直通東方內部的陸路。至於呂宋——丟了就丟了,沒什麼大不了。”

眾人鬨然大笑,他們的目光投向地圖上的其他區域——有的落在印度洋,有的落在太平洋,而更多的,落在南美洲與非洲的豐富礦藏上。

在遙遠的伊比利亞,另一場議事正在馬德里的王宮中進行。

“南洋的行動雖然不盡如人意,但也為我們探得了一些資訊。”一位宮廷顧問冷靜地說道,“英吉利從暹羅和緬甸得到了不少資源,而我們,在大夏的威壓下,更需要尋找新的突破口。”

“美洲。”一名年輕的探險家站了出來,語氣中充滿激情,“新大陸的廣袤土地比任何南洋島嶼都要富饒。黃金、銀礦、珍貴的香料,還有那無盡的奴隸……我們的未來在大洋彼岸,而不是南洋的小島。”

“新大陸。”國王的目光變得熾熱,“那是一片屬於我們的土地,不像東方的帝國那樣頑固。”

他們的話語中沒有任何顧忌,沒有對失敗的反思,也沒有對人類命運的憐憫。

他們的眼中,只有掠奪、佔有和擴張。

英吉利和伊比利亞都明白,南洋的失敗,並不能算作一次真正的挫敗。

對於這些新興資本主義國家來說,失敗不過是一次昂貴的試驗。

“呂宋的損失是暫時的,但我們得到了更多的資訊。”英吉利的一位外交官說道,“我們已經瞭解了大夏的作戰方式,他們雖然強大,但終究不能脫離封建的思維模式。而我們,擁有資本的力量,擁有技術的進步。”

在伊比利亞的宮廷中,同樣的論調正在上演:“南洋是個試探,但美洲卻是我們的未來。那裡沒有大夏的軍隊,也沒有頑固的帝國,我們可以在那裡建造屬於我們的黃金之國。”

在西洋,資本主義的力量如同洶湧的洪流,推動著這些國家不斷探索、擴張、掠奪。與大夏內閣謹慎而複雜的討論相比,這些國家的選擇毫無顧忌。

童工在工廠裡被壓榨,奴隸在殖民地裡死去,科學被資本變成了武器,所有的倫理和道德在利潤面前被拋諸腦後。

而這一切,都在為他們的擴張提供源源不斷的動力。

“歷史屬於強者。”英吉利的一位議員冷笑著說道,“大夏守著他們的禮儀與規矩,而我們,正用蒸汽和資本書寫未來。”

此刻的西洋和東方,像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一個世界充滿了野心、貪婪與無情,毫不顧忌地掠奪資源、壓榨勞動力,以推動資本的積累;而另一個世界,則在謹慎地探討變革的步伐,試圖在穩定與進步之間找到平衡。

英吉利和伊比利亞的視線已經越過了南洋,落在更遠的新大陸上。

而大夏,這個正在努力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