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哥抄起一瓶啤酒往方鴻頭部砸去。

方鴻不躲不閃,只伸手輕輕一撥,那看似來勢洶洶的酒瓶子馬上改變方向,掉頭砸向炮哥。

“砰!”啤酒瓶在炮哥額頭爆炸。

“……”炮哥手執半截瓶頸,呆若木雞地站著,連額頭開了個大口子鮮血直流都沒感覺。

真TM見鬼了!明明酒瓶子是砸向他的,怎麼會莫名其妙反砸到自已頭上?

在場的人除了聶玉,也是一臉驚愕,方鴻出手只是電光火石一瞬間,所以在外人看來,炮哥很象是拿酒瓶自已砸自已。

“說,你是誰?”方鴻冷冷道。

直到混著鮮血的啤酒順額頭流進了眼睛裡,炮哥這才一個激靈回過神來,他緊握雙拳,咬牙切齒,最終卻只恨恨看了方鴻一眼,便默默轉身就走。

炮哥雖然橫但不是白痴,他知道自已不是方鴻對手,所以決定暫時吞下這口氣。

“哎呀!”誰知剛轉過身,炮哥腰部便重重捱了一腳,整個人趴在地上。

“我問你是誰啊?你是耳朵有毛病還是腦子有問題?”方鴻的腳象雨點般大力踩下。

“哎呀!我,我叫李炮,是,是長刀幫的人,大哥,大哥,你饒了我吧!別打了別打了,哎呀!哎呀……”炮哥抱頭求饒。

方鴻這才停下腳,罵道:“早回答我不就好了,害老子浪費那麼多力氣,滾吧!”

炮哥趕緊爬起來,掛著一身鞋印子狼狽而去。

“丫頭,我們走。”方鴻回頭對張柔道。

“什麼?”小丫頭還沒從震驚中恢復過來,她萬萬沒想到,這個象春風一樣親切的大哥哥,竟也有如此彪悍暴力的一面。

“我要到你家看看!”方鴻牽住張柔的手就走。

“喂喂喂,你們不能走!”那胖子老闆急急跑過來阻攔。

“為什麼不能走?”方鴻冷冷看著對方。

“你們得罪了長刀幫的人,他們一定會回來報復的,你們走了,到時他們問我要人怎麼辦?”胖子雖然知道方鴻不好惹,但相比較而言,他更懼怕人多勢眾,心狠手辣的長刀幫。

“丫頭,他平時對你好不好?”方鴻問張柔。

張柔一怔,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咬著嘴唇低下頭。

這就是最好的回答,方鴻直接就是一腳踹過去,胖子象個肉球般飛起,一連撞翻好幾張桌子才重新著地。

方神醫王八之氣爆發:“你馬上把我丫頭的工資結了,少一分我斷你一條腿!”

“是是是!我馬上結馬上結!”胖子連腸子都悔青了,幹嘛要去惹這個煞星啊,皮肉受苦不說,還要再搭進幾百塊錢!

……

“大哥哥,你為什麼要到我家去?”在回家的路上,張柔怯怯地問方鴻。

“我要問問你的父母,為什麼忍心讓自已的孩子出來受這種罪!”方鴻氣憤難平道。

誰知張柔一聽眼圈馬上紅了,淚珠兒止不住地往外冒。

聶玉氣得狠狠擂了方鴻一下:“你個笨蛋,說話前也不過過腦子!”

方鴻也意識到自已太過武斷,趕忙柔聲對張柔道:“丫頭,你家裡到底是什麼情況?”

張柔用手背抹著眼淚,哽咽道:“我爸媽早就不在了,我只有一個哥哥,現在癱瘓在床……”

方鴻和聶玉不禁為之動容,怪不得張柔小小年紀就要出來工作謀生,一個豆蔻年華的少女,本是無憂無慮的年齡,卻要用弱小如斯的肩膀承受如此苦難,這實在是老天爺對她太狠了!

“丫頭別哭,別哭。”方鴻撫著張柔的頭髮,心絞成了一團的疼:“快帶我到你家去,我能治好你的哥哥。”

“真的?”張柔眨巴眨巴淚眼看著方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