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保證皇帝絕對不會同意她去和親就是。”

郭澄聞言,不禁愣愣地看著對方,他實在想不出元烈有什麼本領,能夠動搖皇帝的決定。他想到這裡,不由更加奇怪,難道人家都說皇帝寵愛旭王殿下是真的嗎?可是越西皇帝是何等冷酷無情的人……

李未央卻微笑道:“三哥,既然旭王殿下已經做出了保證,咱們姑且相信他一回吧。”

郭敦便收回了原本要踏出帳篷的腳,他看了郭澄一眼,目光之中帶著探尋。郭澄沉吟良久,才點了點頭道:“好,我暫且信你一回,不過此事,最好不要驚動父親。”

李未央點了點頭道:“三哥放心就是。”

巴圖的帳篷裡,一個草原服飾的年輕女子跪在一旁,手裡捧著藥膏。她生得眉目清秀,美麗溫柔,神情非常柔順。可卻長髮披面,掩住了半邊的眼睛,看起來有些奇怪。

巴圖一招手,她一個顫抖,立刻奉上藥膏,巴圖冷哼道:“難道讓我自己上藥嗎?”

她咬了咬牙,不敢爭辯,立刻上去替他上藥,可還沒有塗抹兩下,卻被他甩了一個耳光,雪白的面孔上立刻浮現出一個鮮紅的掌印,看起來十分可怖,她吃了一驚,連忙低下頭去,卻聽見對方怒聲呵斥道:“沒用的東西!叫你幫我上藥都做不好,弄得我這麼疼,你是故意要謀殺我嗎?”

這女子哇的一聲哭起來,倉惶道:“祥雲不敢,世子息怒……”原來她就是嫁給巴圖世子的祥雲郡主,金枝玉葉,美麗高貴,此刻卻如同尋常草原奴隸一般跪倒在地上。

一股熱血彷彿湧上了頭頂,巴圖眼睛充血,暴怒道:“你還嫌棄我不夠晦氣是不是,哭什麼!我還沒死呢!”

“世子……我會小心的……”祥雲郡主語無倫次,手一抖,手裡的藥一下子全灑了,巴圖更是大怒道:“真是個蠢東西!”劈手又是一個巴掌,打得祥雲郡主眼冒金星,頭暈目眩幾乎要暈倒。可她卻是不敢露出絲毫的痛苦之色,只是趕緊擦了眼淚,苦苦哀求道:“世子,我錯了,全怪我不小心,饒了我吧……”

剛剛嫁過來的時候,她也曾經以為自己能夠忍受草原上的生活,可真的當她到了這裡才知道自己有多麼幼稚,生活上的艱辛都可以容忍,可丈夫的冷酷無情實在是讓她恐懼,一言不合就動鞭子,她的身上早已經是傷痕累累。為此,她哭訴過,哀求過,甚至懇求大君替自己做主,懇求父王接自己回去,可沒有用,不管她做什麼都沒用……這是草原上的女人必須忍受的,男人的皮鞭!她現在只是這個男人的所有物,跟一頭羊、一匹馬沒有任何的不同!所有人都將之視為理所當然的事情,只怪她整日裡就知道哭,不懂得討好丈夫……祥雲郡主學習的是琴棋書畫,期盼的是才情相當門、情投意合的丈夫,可碰上的卻是一個只知道動手的莽夫,在求天不應叫地無門的情況下,她只能學會忍耐……

眾所周知,巴圖兇狠淫毒,女子落在他手上,無一不是兩三天膩煩了就丟掉或者轉送他人,祥雲郡主畢竟身份不同,哪怕看在越西的份上,巴圖也不會做的太過分……所以她此刻驚慌失措,淚水從白玉般的面頰滑落,聲音幾乎低不可聞:“我重新給你去拿藥……”

“真是個沒用的女人!”巴圖一邊惱怒,一邊咒罵了幾句,“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被那混蛋射中了屁股不說,回到營地的時候又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支流箭傷了手臂……元烈,你等著瞧,我絕不放過你!”

祥雲郡主聞言身體一震,卻是不敢回頭。她不知道巴圖怎麼會和旭王扯到了一起,但剛才巴圖叫護衛去金帳告狀,卻得到大君正在和皇帝議事的訊息不得不退了回來,所以巴圖才會更加的惱羞成怒……剛剛走出了帳子,祥雲郡主卻瞧見不遠處有一個年輕俊秀的公子,正瞧著她微微含笑,那俊俏的容貌是從幾年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