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想方設法見三皇子殿下,求他幫幫忙,開口讓別院裡的看守行個方便,咱們的日子也能好過一點。其實三殿下是主子,又正得寵,說句話就能讓咱們的日子好過許多,也算全了兄弟之間的一點情分。奴才見太子報了全部希望,便上門去了。”

說到這裡,拓跋真的面色已經變了,他根本從來沒見過張德兒上門來尋求幫助——

張德兒眼淚巴拉巴拉地掉,哀慼道:“奴才到了三皇子的府門口,可惜身上沒有半點銀子,也沒法子證明奴才的身份,只能在門口守著等候,一直等了四個時辰,才把一輛馬車等回來。可是那些護衛根本不讓奴才靠近,奴才不得已,只能大聲喊,卓然求見!這卓然,是太子殿下的字!三皇子一聽,必定就能知道,可馬車裡沒反應,奴才便又喊,三殿下,廢太子求見——可惜馬車硬生生從奴才身邊駛過去,根本沒有見到三殿下不說,奴才還被那些看門的護衛打得皮開肉綻,那些人還嘲笑奴才說,莫說你是假的,縱然是太子真的來了又如何,不過是個廢人,就該有多遠滾多遠,不要讓那黴氣染了三皇子府!”

拓跋真臉上終於露出驚恐的神情,立馬跪倒在地,面上無比震驚道:“父皇,兒臣從來沒有向人說過這樣的話,更不知道這奴才是何時去尋找過我啊!”他下意識地看了安國一眼,卻見到她面色極為難看,心中一瞬間閃過一個念頭。安國公主自從太子被廢了以後,一直強烈反對自己再和過去太子那些臣子們來往,對於上門來求情的,一概都是打了出去,藉以劃清界限。這樣說,分明是安國公主故意使人羞辱張德兒……這個該死的女人,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安國公主沒想到事情會越牽扯越嚴重,她更加不明白,本來只是好端端的來參加皇后喪禮,怎麼會先是自己被人發現了石女的身份,再是牽扯出陷害太子的事情,接著又是太子服毒,現在太子府的奴才還控訴三皇子在背後羞辱太子,一切都像是冥冥之中有一雙手在推動……不錯,當初她在馬車裡聽到廢太子身邊的人找上門來,立刻便覺得拓跋真應該離這些人遠一點,尤其是要在皇帝發怒的時候和廢太子劃清界限才是!所以她才吩咐那些人痛打了那奴才一頓!但——說要和廢太子斷絕往來的不正是拓跋真嗎,她這樣做又有什麼錯?!皇帝之前明明恨透了廢太子啊!怎麼一轉臉就要為他主持公道了呢?

李未央心頭冷笑,面上卻眉目彎彎十分柔和的模樣道:“你這小太監,真是滿口胡言亂語!三殿下和太子兄弟情深,他剛才又說自己一直關懷太子的生活,你說的這些,豈不是胡說八道嗎?是不是有人教唆你這樣,藉以來誣陷三殿下?”

張德兒又給皇帝叩頭,因為太過用力,額頭上都是鐵青一片:“奴才若是有半個字的謊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若是陛下不信,大可以去三皇子府審問那些護衛!”

“你才是滿口的胡言亂語!父皇才不會聽你的!你這是跟人勾結好了來陷害我們!你可小心你的性命!”安國公主立刻反駁道,可她的心裡卻很緊張,第一次感到如此的緊張。她隱約覺得,自己的秘密暴露,與拓跋真陷害太子比起來,根本就不算什麼了。

張德兒冷哼一聲,道:“三皇子妃,奴才是個閹人,又沒有家小,你不用嚇唬奴才!奴才生來就是伺候太子的,看著太子被人逼成這個樣子,奴才心裡早就情願豁出性命來告狀了!”

安國公主勃然大怒:“你再不住口,小心我——”

李未央微笑,那如琉璃般的漆黑眼珠瞅了瞅安國公主,道:“三皇子妃,小心你做什麼?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陛下面前也容得你這樣放肆麼?”

皇帝的眼睛冰冷地看向安國公主,安國在那一瞬間被這陰冷的眼神望著,幾乎啞然。要是現在是在越西,她根本不用受這種窩囊氣,可現在這局勢,她自己也知道,根本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