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引誘慢哄:“你和他們不一樣,親愛的。”

“如果你對我有感情,那是對一個戀人?的喜愛。這是成為?丈夫的通行證,也是榮耀。”

溫知禾頓了頓,總算看清他露出?的獠牙,心底升起一絲赧然,而非惱羞。

她看著賀徵朝漆黑雙眼裡?倒映出?的自己,耳畔是被海風裹挾的聲息,低沉又輕緩:“溫知禾,說愛我,我希望你愛我。”

心中迷霧四散,不斷升騰的體溫是昭然若揭的態度。永遠摘不掉的花瓣只剩最後一朵,那裡?寫著要問,要說。

哨聲爆鳴,海面又升起一束金花,像在他們頭頂綻開,讓彼此間的面容更清明。

溫知禾被突如其來的煙火嚇到,身體抖了一下,往賀徵朝懷裡?湊,耳朵已?經燒得不像自己的。

羞不羞

賀徵朝的目光依舊不偏斜, 溫知?禾喉嚨發?癢,冒出來的話別扭極了:“那媽媽……她還在嗎?”

賀徵朝看她緊張兮兮, 心?中無奈,又不僅嘆笑。你看,他的小太太吝嗇於表達,卻又用別的方式讓他找到沒那麼顯明的答案。

“她還在。”

溫知?禾頓時鬆口氣。還好,這?的確姑且能算作童話。

她又追問:“那她現在在哪裡?”

“泠州的私人療養院。”

“泠州?”溫知?禾抬起頭,意識到什麼,“所?以你……”

賀徵朝嗯了聲:“那時我將?她轉院, 所?以才在那裡和你再會。”

溫知?禾從他的口吻裡讀出了微妙感,隔了幾?秒鐘才“哦”一聲, 想避開視線, 又覺得?埋到他懷裡好彆扭, 熱熱的。

她有很多想問的,但大腦太亂, 只能順著他的話題繼續問:“那你為什麼不帶我去看她……”

賀徵朝輕笑:“你想見她?”

“以什麼身?份?”

下一句才是他的目的,溫知?禾聽得?出來,面頰微鼓:“沒有身?份就不能見了嗎?我會買很香很漂亮的花見她的,也會和她說說話。”

說到這?裡,溫知?禾眼角又熱:“她其實也很愛你。”

“我知?道。”賀徵朝貼著她的額頭吻了下,嗓音很沉:“是她教?會我如?何待人處世, 怎麼愛人,也許方法?並?不對, 但我已透過她知?曉一切。我不認為她瘋,她只是生病了, 是心?病,還活在這?世上, 就一定還有辦法?痊癒,她不願做世俗的正常人也未嘗不可,只要?她還健在,每日健康開心?就好。”

“她教?會我要?從書裡找到答案,但她也許並?沒有找到一句讓他自己滿意的,但我找到了。”

溫知?禾問:“什麼答案?”

賀徵朝注視她,原封不動地複述:“日出未必意味著光明,太陽也無非是一顆晨星而已。只有在我們醒著時,才是真正的破曉。”

“我好像看過……”溫知?禾不太確定,很輕很輕地說了開頭:“sunrise does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