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

溫知禾拉著她的胳膊,小聲問?:“剛剛你大哥打電話了,是你接的嗎?”

賀寶恣眼神迷幻,聽力不太行:“啊?什麼?”

溫知禾耐下心重複,一字一頓:“電話呀電話,你大哥打的電話。”

“大哥?”賀寶恣捕捉到關鍵詞,頓時瞪大眼睛,“大哥要來了嗎?我剛剛好像聽見他的聲音了!”

……牛頭?不對馬嘴。

但?後半段,坐實了她亂接電話的事實。

溫知禾一下子就緊張起來了,畢竟賀寶恣現在喝得五迷三道的,指不定怎麼亂說話。

在惴惴不安的心緒下,溫知禾回套間洗浴時吹髮時,都在等待一道來自於賀徵朝的敕令,可即便她熬到四點昏昏欲睡時,頭?頂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也依舊沒有落下的意思。

難道賀寶恣沒有說胡話?也是,就五秒的通話時長,還能說什麼。

在自我安慰下,溫知禾才放心睡去,隔天的下午,她提前回燕北,來時輕裝簡行,回時倒是帶了許多?行李,有當地的一些特產、難以淘到的典藏品,還有專門給陳笛代購的美妝護膚品。

飛機剛落地?,製片方聯絡她,說是已?經根據劇本,找到了合適的願意合作的編劇,溫知禾頂著昏昏沉沉的頭?,用手機進?行了一場長達二十多?分鐘的線上會議,談得很融洽。而且合作的編劇,正是她先前在港城登門拜訪,但?說自己沒檔期的一位阿姨,她能願意協同合作,無疑是個大好的訊息。

結束通話電話,溫知禾心情大好,猛地?打了個噴嚏,臉燙得不行。

抵達別墅公館,溫知禾下車時發現,庭院門前多了一輛黑色邁巴赫,車牌號剛巧是她熟悉的數字。這已經在明示來訪者的身份了。

溫知禾原本雀躍的小心情頓時變得複雜了許多?,在搬運工人的請示下,她還是率先做領路人,進?了屋。

“這些不用動,之後我會送人……那些放這裡就好,對,辛苦了。”

行至客廳,溫知禾站在客廳,一邊招呼工人,一邊扭身左顧右盼,尋找那人的身影。

很奇怪,直到工人走後,溫知禾都沒瞅見賀徵朝。

秦姨已?經做了晚飯招待,飯桌上只有一人餐,不等溫知禾問?,她就給出了答案:“先生本來打算留下來給你接風洗塵的,後來因為工作先走了,估摸著得八九點那陣子才回來,叫您不用等。”

溫知禾“哦”了一聲,低頭?喝湯。

用腳趾頭?想?也是,她怎麼可能會等賀徵朝。

燕北和港城的氣?候天差地?別,不供暖的季節到了,取暖機還是需要每日?每夜地?開。

幾?經連軸轉下來,溫知禾不僅感冒,還一度有發高燒的趨勢。若非秦姨察覺到她的不對勁,溫知禾恐怕都要融化在床上了。

她的狀態,秦姨自然會主?動報備給賀徵朝。

當夜,秦姨替溫知禾貼上冰寶寶,懂眼色地?先離開了。

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