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禾過分年輕,上鉤得快。倘若再過一年舒適的日子,胡攪蠻纏不肯離的可?能性並不會小。

到時他若是還習慣,倒也不是不能再續一段時間。

賀徵朝本打算再去清理,但望著?熟睡的溫知禾,勻了兩回氣?,最後還是關?了燈,替她掖好被褥,圈抱著?她。

……

第二天醒來,溫知禾切身體會到骨架散掉的感覺,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疼痛。

即便賀徵朝並未施下太過分的手段,就溫知禾這種高中八百米都跑夠嗆的小身板,也實在扛不住。壓腿、墊腳、下跪捱打、夾著?他的腰磨腹肌,不怎麼?運動的她,第二天該疼還是得疼。

慶幸的是,她的小妹妹並未遭受強烈的摧殘,僅僅利用工具擴充了些許,否則她一定?會落個半身不遂。

溫知禾躺在床上,默默承受。

她最難捱的並不是昨夜的疼痛,而是被枕邊人喚醒後,無法再睡下去的清醒。

賀徵朝臨走前,繫著?領帶,專門和她說過幾?句話——

“你睡覺不安分,抱著?我留了一身的口水。”

“口呼吸是壞習慣,即便現在矯正會有?些為時已?晚,但買些封口貼亡羊補牢也未嘗不可?。”

“如果?是因為鼻塞,再賣個洗鼻器會更好。”

……

“我已?經讓阿姨替你買了。”

“二十分鐘後送達,使用前記得看說明書。”

任溫知禾再怎麼?挑剔也無法否認,他真的是位極具有?行動力的男人。

可?是。

可?是——

她沒有?口呼吸!不然哪來的這清晰分明的下頜線?

溫知禾合理懷疑,賀徵朝是在誆她,畢竟他經常戲弄她。

溫知禾憤恨地翻了個身,抱著?自己的枕頭睡,一埋頭,壓到了一片溼漉漉。

好像是口水。

不是好像。

就是口水。

溫知禾硬著?頭皮抱著?枕頭裝睡,眯了好一陣,直到賀徵朝走後,她才扔掉可?憐的枕頭。

這讓她怎麼?睡得著??

今天是發薪日,賀徵朝應該會如期到賬一百萬給她,在此之前不論如何,溫知禾都不能忤逆他,所?以她只能自行消氣?,但一想到又能獲得一百萬,溫知禾這氣也散得差不多了。

洗漱完,溫知禾翻找以前的衣物櫃,短袖小毛衫搭配灰黑百褶裙,太久沒這麼?穿,溫知禾難得給自己紮了對羊角辮。

秦姨剛燒好飯,見她穿得靚麗青春,完全不吝嗇誇讚:“今天穿這麼?好看,和那些週末打扮的初高中生有?什麼?區別呀!”

被誇誰都高興,溫知禾唇角輕牽,還是稍微矜持了下:“也還好吧,我可?沒小孩那麼?多膠原蛋白。”

她今天是要回學?校處理畢業的事,穿成這樣再合適不過。

吃了飯溫知禾就得走,賀徵朝給配的車太招搖,謹慎為上,她自己坐車去。

燕北大學?坐落於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