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房的打算,太太。”

他走過來,湊得很近。

溫知禾屈臂抵在櫃檯旁,剛才作為道具的高腳杯被她碰倒,滑落下去。

賀徵朝越過她的身側,接到了高腳杯,但半化開的冰塊球卻砸落在地毯與木板的交界處,發出沉悶的聲音。

賀徵朝向下看了眼,屈膝拾起,落在腳邊的冰球若有若無地蹭過她的小腿側,冷得令人發顫。

溫知禾抖了一下。

賀徵朝將其放到高腳杯中,低下頭,全然入侵進她的視野裡,漆黑的眼底透著難掩的深意。

“一星期了,你還沒做好準備麼?”

小太太

——沒有分房的打算。

這完全是在明示她,今夜會發生怎樣旖旎的事。

在與他的周旋談判中,溫知禾幾乎是只要逮到機會,就會將要求、規矩打破砂鍋問到底,否則她很難安心收下這些數額龐大的饋贈。

但同時,她又不太謹慎地迴避了諸多事情,即使她事先顧慮過,可到底都是自以為是。

再說了,那種事情,她問了和自找苦吃有什麼區別。

溫知禾雙腿佇立得發酸,整個人都處於神經緊繃的狀態,就連腳趾頭都很用力地陷入地毯裡。

她難捱他如炬的雙眼,烏黑濃密的眼睫顫動下垂,緩慢放鬆自己,很小聲問:“我以為您不會做強迫我的事。”

說到這,溫知禾仿若拿到令箭的雞毛,又看向他,透露著某種誠摯與認真:“我一直都這麼認為。”

她並不是一個能把表情管理得很好的女孩,但偶爾盡心盡力的演繹,眼裡挑不出毛病的清明,總有種令人著迷的致幻感。

掌舵恆川實權,遊走商場多年,賀徵朝見過各型各色的人,也見過無數雙眼睛,他說不出溫知禾到底出挑在哪裡,他對她也並非一見鍾情。

但他總能在某一瞬間,覺得她格外吸引人。

住了別墅,有傭人伺候,穿著大牌睡衣,用了高奢乳霜,應當比先前要更高階。

溫知禾身上散發的幽幽清香,卻和先前並無兩樣,要說有什麼區別,大概是穿得更少。

賀徵朝並非急色的人,否則也不會素到現在,他自詡清心寡慾,只不過看她驚恐的、慌張的神色,不由得滋生出玩弄的念想。

或者,又並非是玩弄。

許多玩笑話,在說出口的那一刻,總會帶著認真的成分。

真真假假他沒心思過多探究,他這人向來是想要什麼便去放手做。

他喜歡她仗著年輕氣盛,裝傻、賣乖、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樣,這很有趣,他也不是不能奉陪。

“你可以一直這麼認為。”賀徵朝眉眼壓得很低,唇角泛著極淡的笑,抬手牽起她右肩滑落的肩帶,指腹挑入,抵在交接處。

“但你要知道,我娶你不是放在家裡當擺設。”

他總能以一言一行做出令她難以適從的事,溫知禾都快維持不住臉上的笑容了,心裡不斷暗罵。

可不論她如何辱罵,終究不得不低頭,承認自己也有問題。

她早該知道的。

“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