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朝又嘆:“你?好?像還是學不會坦白。”

“這種事情,很難以啟齒嗎?”

當然不。

和陳笛在?一起時,她們甚至可以當街對著帥哥醜男評頭論?足,討論?他們有多小有多黑。

可是和好?友口?嗨,與?賀徵朝坦白,分?明?是兩碼事。

陳笛不會揶揄她,賀徵朝情緒難辨的態度卻會令她無地自容。她的害羞,她的不忿,她的一舉一動在?他眼裡,都是他的興|奮|劑,溫知禾始終清楚。

她總是需要絞盡腦汁,想盡辦法去應對他,好?讓自己不那麼被動,陷入由他編排、玩弄的境地。

溫知禾攥緊手機,悶聲吐息:“……獎勵。”

“我聽你?的話進來了,做些讓你?浮想聯翩的事回?答你?的問題,是兩碼事。”

“我完成了任務,額外?的……你?是不是應該給我獎勵?”

每次說些越界的話,溫知禾心裡總打鼓。正所?謂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她都已經被他戲弄了,稍微要些好?處不過分?吧?

“獎勵。”賀徵朝微微呵氣,捲翹的腔調似在?含笑,“你?想要什麼獎勵?”

一般而言,賀徵朝是不會拒絕她的請求。不論?什麼時候,他都會擺成一副好?說話的彬彬有禮紳士模樣,但這並不意味著她能從他手中攫取到好?處。

他會在?砒霜、毒藥上包裹層蜜餞,並哄騙她吃下去,還誘導她這是可口?美味的恩賜。

和他周旋,溫知禾總要死掉一片腦細胞。稍微回?答得不對,做得有問題,賀徵朝都會令她嚐到苦頭。

十足十的惡劣老?男人,也?難怪年紀輕輕就能掌舵賀氏恆川。

“還想要錢,是嗎?”

她良久不做聲,賀徵朝便以己度人地猜測。

溫知禾當然想要錢,可她並不認為賀徵朝會這麼輕而易舉給她,即便他在?這方面很少剋扣且非常闊氣。他並不是百分?百的慈善家,極其講究有得必有失。

溫知禾不輕易作答,輕聲反問:“除了錢之外?,您還能給我什麼?”

她這麼問實在?有些危險。就像對他有著更深度、更別樣的慾望。

但賀徵朝就喜歡玩這種遊戲,說些讓人浮想聯翩的話,做些令人心生幻想的事,讓她誤以為他是有幾分?真情在?的。

溫知禾承認,她是很年輕,見識得少,閱歷也?淺薄。但這不代表她就會輕易對一個男人動心,還是一個身份年齡差距極大,各方面都碾壓她、以絕對掌控姿態睥睨她的男人。

無數次心動的時刻,她都姑且認為是對一個溫柔的異性?,而非具體的人。除了賀徵朝,換做誰都可以,不是嗎?

賀徵朝輕笑:“你?儘管開口?。”

“只要在?我能力範圍內,我應該都能滿足你?。”

當然。他的能力對她而言,已經足夠匹敵財神上帝。

閉眼三秒鐘,溫知禾又問:“那您是答應我了?”

“那你?得告訴我,你?做的是什麼讓我浮想聯翩的事兒。”賀徵朝低沉的嗓音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