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他整個人都還是恍惚的。

見狀,程杏兒道:“成了?”

“不知道,但應該八九不離十,三叔公讓我抓緊時間學識字和寫字還有算術,說是當村長的人不能不會識字和寫字,爹讓我從明天起忙完地裡的活就跟宴安還有瑤瑤學習,家裡的事……”

“家裡的事有我呢,你儘管去幹你的事業,其實你要真想一輩子留在村裡,當村長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出路,它也能更好的幫助你實現你的人生理想,但你真的得抓緊時間和宴安還有瑤瑤學習了,等宴安的臉和腿治好,他們估計就搬到縣城裡去了,萬一明年考上秀才,你就越發沒機會跟在他們身邊學習了,所以今年的這半年你一定要把吃奶的勁拿出來學習,尤其是生意這塊……”

“你怎麼又說到生意上去了?我不想做生意也不想和老大搶。”

程杏兒揮手就給了她家這個木魚腦袋一巴掌,“想什麼呢?你當了村長不得帶著大傢伙一起掙錢?想要掙錢不就得和生意人打交道?你不懂裡面的彎彎道道,怎麼跟那些生意人談事?”

秦文友一聽這話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他嘿嘿一笑道:“是我錯怪媳婦了!”

“你抓緊時間學習吧,不然,到後面宴安要考試還真顧不上你。”

程杏兒想想都覺得時間緊。

她當即便開始催促秦文友學習。

這段時間農忙他們先前學的那點知識都快還給姜宴安了。

秦文友被程杏兒這麼一催頓時就慌了,甚至有種無處下手的感覺,好在秦文延很快就將姜宴安的講課課件給他拿了過來,讓他按照課件上的內容複習和鞏固,這讓秦文友如獲至寶,甚至為了練字他還從灶臺里弄了些土木灰用木棍學習著寫字。

全程程杏兒都沒敢讓家裡的兩個孩子過去打擾他。

但他在昏暗的煤油燈下練習寫字的樣子卻深深地刻印在了兩個孩子腦海裡,尤其是秦學謙。

原先他對學習這個事不是太上心。

見他爹都這麼努力的學習,他忽然就被感染了。

之後的日子,他都會跟在秦文友身邊學習識字寫字,偶爾他還會去請教秦卓奇。

秦文永和馬春芳也在第二天聽說了這個事情。

秦文永聽後許久沒說話。

馬春芳一臉憤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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