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大嘴巴,心裡沒點數嗎?”

“嘻嘻,papa不是這樣的人。”賽琳娜舔著臉笑著,像拆家後無畏無懼的二哈。

一分鐘後,烏泱泱一群警察手忙腳亂的上了車,七八個特警坐上警用裝甲車, 車隊衝了出去。

陳高開著孫伯的破面包車,咯吱咯吱的開在車隊最後,警長把女兒安排在他車上,不能再讓賽琳娜衝在最前面了。

……

二十分鐘前,羅根跌跌撞撞逃回礦區他的單人宿舍。

這是一幢狹小的二層樓房,由原來的水房改建而成。

他是銅礦上的機械工程師,保養和維修礦上的裝置是他的日常工作,算是技術人才,老闆比較看重,給了他帶衛生的獨立房間。

礦上的工作枯燥乏味,生活環境差,危險程度高,並不是軍隊出來的複合型人才羅根的理想工作。

只是他不能左右自己的想法,他有一個惡鬼主人,服從寫在效忠的血誓裡。

鬼主人自然也不會讓他白乾,殺戮漂亮女人既能滿足羅根變態的慾望,也會提供不菲的報酬,除了危害社會罪大惡極,勉強算的上雙贏。

今天是他來天使城的第七個月,到礦上的第二個月,在圖拉鎮期間殺了三個漂亮女人,失的第一次手。沒想到唯一一次失手便讓他中槍,差點死在長腿女警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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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往陷阱裡跳,女警哪有那麼好殺!現場竟有一個用刀擋子彈的年輕人,太讓人懷疑人生了,難道他不是人?”

羅根對著鏡子自言自語,右手拿著鑷子在左胳膊上尋找並拔除嵌入的子彈。

不轉移注意力,他會疼暈過去的。

幾分鐘後,叮的一聲,彈頭落入臺盆,羅根拿過針線,咬著牙消毒後給自己縫針。

作為前職業軍人,戰場上人人談虎色變的狙擊手,這點傷能獨立處理。

包好傷口的羅根穿著背心頹然坐在窗邊椅子上,眼神呆滯。

嘴裡叼著的香菸菸灰長的彎下了腰。

絕望消沉的氣息像極了喋血雙雄裡走投無路的發哥。

鬼主人受傷逃跑,他卻沒有等來通知自己撤退的鬼音。

明擺著,鬼主人想讓自己拖住那個有法力的年輕人。

甚至不惜犧牲自己。

寒心,憤怒,後悔,各種情緒在胸腔中激盪,壓的他喘不過氣。

那個年輕人同樣令人心生畏懼,除了能擋子彈竟然還重創了鬼主人。如果鬼主人魂飛魄散,自己會不會也跟著墮入萬丈深淵,變成行屍走肉。

正想著糟心事,羅根的雙眼驟然眯成了一線。

位於半山腰的直筒小樓,窗外視線開闊。

能清晰的看到山腳下一束束車頭遠光燈正緩慢上升,至少有八輛車沿著盤山公路往上疾馳。

羅根猛地站起,菸灰條斷了。

時間快到零點,礦工們不會成群結隊一起回來,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警察來了,來抓自己的!

可我是怎麼暴露的?逃回來的路上,甚至沒遇到一輛車一個人。

來不及細想,羅根扔了菸頭,拉出床下揹包。

塞了幾件替換衣服和零零碎碎的 “戰利品”進去,裝上幾瓶水和備好的壓縮餅乾。穿上迷彩服套上防彈衣,將狙擊槍組裝好背在身後,看了眼包裡十幾沓現金,拉上了拉鍊。

一分鐘後,羅根全副武裝,準備跑路。

滿屋子的指紋和dna來不及清理了,放火也不行,會提醒警察自己的位置,以後要隱姓埋名甚至逃去他國。

顧不得這些了,等有了以後再說。

伸手不見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