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正翻山越嶺找孩子的伍德森警長崩潰大喊,陳高問起艾爾莎昨晚的事情經過。

“對不起,我不得不問詢你發現貝蒂遇害時的情況。”

艾爾莎腦中立刻閃回那些驚悚的畫面,剛平復的情緒又起波瀾,張嘴就嚎啕大哭。

“嗚嗚嗚,嗚嗚嗚,早上起床我推開洗手間的門……”

“停!洗手間的門是關著的?”

“對哦,怎麼會是關著的,媽媽很少關門的,就算洗澡也是不關門的,因為她記性不好,有時要喊我給她拿晾曬的浴巾或是紙用完了拿紙。”

“明白了,繼續說吧。”陳高點點頭,抽出矮櫃上抽紙遞給她。

“我一進門就聞到股刺鼻的血腥味,還吐槽媽媽來了大姨媽都不關上垃圾桶蓋子。我在抽水馬桶上正在尿尿,覺得光線很暗,轉頭髮現浴簾拉的嚴嚴實實的,我想讓浴缸右側上方小窗的光透進來,就拉開了浴簾……嗚嗚嗚,媽媽正躺在浴缸裡看著我!她,她的眼神太可怕了!”

艾爾莎越哭越大聲,無意識的找肩膀靠,找不到剛剛安慰自己的賽琳娜,乾脆投入了陳高的懷抱。

陳高無奈的輕拍其背,哄孩子般道:“不哭不哭,你還有大好的青春和未來,貝蒂女士也不願意你這麼傷心,我會替你報仇的。”

艾爾莎忽地抬頭,幾乎零距離的盯著他雙眼:“你和那個女警察睡了?”

“呃……睡了。”

“好男人都被搶光了,嗚嗚嗚!”艾爾莎哭的更大聲了。

“後來呢?”

“我嚇壞了,大聲尖叫,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就到了街上,很快鄰居們就圍了過來。對了,醫生第一個到的,也是她發現媽媽臥室梳妝檯上的遺書,叫我過去給我的。”

陳高不動聲色的點點頭,又問了一些細節,叫賽琳娜過來繼續陪她。

一小時後,大批的警車開進寡婦村,到處佈置路障,封鎖了寡婦村的進出。

伍德森警長帶著法醫到了現場,把屍體搬進裹屍袋,準備拉回去屍檢。

陳高在屋裡到處檢查,在儲藏室裡找到了一瓶用了一半的農藥,他冷笑一聲,讓技偵放進袋子裡:“回去查查瓶子外有沒有死者和其他人的指紋,農藥也化驗一下,看看和投毒案用的農藥是否一致。”

技偵警答應了,小心的拿走了農藥瓶。

他逛了幾圈又去了洗手間,拿著技偵的紫外線燈到處照,希望能找到蛛絲馬跡。

忙活了好一陣,肚子都餓的不行了,還是一無所獲。

陳高失望的搖搖頭正要離開,忽然注意到浴缸上方的窗微微開啟,他找法醫要了鞋套,站到已放光血水的浴缸裡,湊到窗框前。

一股熟悉的鬼靈氣息被他捕捉到了,這幫殺手組織竟然和惡鬼惡靈有關係!

警長大步走入洗手間不無沮喪道:“陳,搜山的里奧打電話來,伊卡帶路找了幾個山洞,沒有孩子的蹤跡,倒是發現洞裡有兩頭北美狼,嚇的他們半死。”

“讓他們來寡婦村,正好叫伊卡指出幼兒園的位置。鄉下私人幼兒園一般開在家裡,我們也不能一個個搜過去,說不定孩子還沒被移走。”

“也好,這個村真是麻煩。已有村民提出抗議要求我們撤走,說影響了他們生活。”

“警長,你要頂住,背後肯定有人煽動。”

“我知道,你也去休息一下,累壞了身體我可不給你報銷醫療費。”

“吝嗇的警長啊!不給獎金也算了,連工傷都不報銷?”

“誰還向落入陷阱的野豬投食呢?嘿嘿嘿,我哈哈哈!”

“……”陳高囧。

下午三點,陳高和賽琳娜在亞當別墅餐廳裡啃著甜甜圈,商量著從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