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天螳螂邁著碎步,兩把鐮刀如斷頭臺左右開弓,並且擺身將翅膀攻擊也運用於其中。

一套近身戰是把全身能調動的攻擊鍵都施展了出來。

面對這樣靈活多變的近身戰,光靠預判對方用手還是用腳已經不能抵擋!

“尖石攻擊!”

佛烈託斯想要喚出地下的尖石,再次將飛天螳螂逼退,但飛天螳螂卻用兩把鐮刀死死卡在佛烈託斯的縫隙處,兩隻寶可夢緊緊貼在了一起,絲毫無法分開。

說時遲那時快,伴隨著腳下一陣抖動,一道岩石突然從飛天螳螂的腳下突出,直插向他的薄弱之處。

“將佛烈託斯當做墊腳石擋下來!”

如此卑鄙無恥的話語剛一說出,邵宛就後悔想要撤回了。

這種話怎麼能從一個活潑開朗的新人訓練家口中說出呢!

飛天螳螂雙手一擰,將佛烈託斯當做開殼器一般狠狠砸在了尖石上。

佛烈託斯吃痛,上下外殼再無法閉緊,張開了脆弱的核心區域。

飛天螳螂感覺背後一涼,知道這尖石攻擊還未停止,遂舉起佛烈託斯轉身抵擋。

“玉石俱焚!”

見飛天螳螂的鐮刀已經與佛烈託斯牢牢卡在了一起,要想再次分開來已經是不可能之事。沒辦法,阿蜜只能用出了最後的殺手鐧。

只聽得劇烈的爆炸聲響,滔天氣浪從中心處引爆並向外擴散,濃濃的蘑菇雲在道館室內綻放。

待煙塵散去,飛天螳螂已經和佛烈託斯雙雙倒地,失去了戰鬥能力。

邵宛微微蹙眉,這類自殺式進攻真的很危險,稍有不慎就容易被波及受傷。

而且這一招,可不是一般道館訓練家能用的。

不是說道館訓練家不能搞瀕死拉挑戰者下水的操作。

而且這種行為一般都是針對高等級挑戰者。

就不能把我當成一個小菜雞打麼,真是搞不懂,既然你喜歡玩大的,那我就奉陪到底了。

邵宛將飛天螳螂收入球中,隨後朝著瑪繡喊道。

“拍攝停下來吧。”

瑪繡一愣,倆人事先商量的劇本沒這出啊?不過還是照邵宛所說的做了,將錄影機暫停關閉。

結束的那一刻,邵宛當即臉色一變,迴歸到日常眼神之中。

“阿蜜,剛才就是你的不對了,怎麼能這樣子搞呢?我明明登記在冊的資訊,只算是一個拿了四個徽章的新人訓練家。

對付一個新人,有必要打玉石俱焚麼?”

邵宛這態度更讓阿蜜疑惑了。

“可是松葉告訴我…”

邵宛將阿蜜所說的話直接打斷,並講述起自己所做的這一切緣故。

阿蜜這才瞭然,但依然拒絕了邵宛的提議。

對戰就是對戰,拿對戰當做演戲的背景,是對她職業的侮辱。

難道以後是個訓練家,扛個錄影機之類的東西,來和她說,咱們就演一場戲,打得更加戲劇化,往跌宕起伏了去拍,別玩得那麼狠。

她都要答應麼,那豈不是成了整個城都的笑柄,臉都不要啦!

“不是說演戲,是這個玉石俱焚,不適合給小孩子看,太血腥太暴力啦!”

邵宛只是反對玉石俱焚這樣的招式,才提出了異議。

“那也不對!”

“怎麼不對?”

阿蜜當場給邵宛表演起一位真正的新人訓練家是怎麼做的。

只見阿蜜先低下頭醞釀好情緒,隨後眼神火熱的看著邵宛,右手虛做拿帽沿的手勢,往後這麼一歪。

“好,就決定是你啦!”

這一套歪帽加臺詞的小連招,給邵宛看得一愣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