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提阮冰如的事。

看來黃公公是可信之人。

一切都很順利,過不了幾日蕭珩珏就要登機。

得趁他忙我這幾日趕緊離開,否則就再無離去的機會,他定會拉她呆在這皇城裡,那她再無得見天日的時日。

阮冰如回了小院,秋梨和綠影都不在,出去兌換銀票了。

今日天氣好,豔陽高照,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昨夜一夜未睡,阮冰如坐在躺椅上搖著搖著竟然睡著了。

醒來時,已經躺在床上,身邊還躺著個人。

望著窗外已經漆黑,她竟睡了這麼久。

看身旁的人安然熟睡,在他額上輕輕一吻,靠在他身上,摟著他繼續睡。

再醒來時,他已經不在,天空已經亮了,阮冰如下床披著衣服走到院子裡。

秋梨和綠影在準備早點。

阮冰如問:“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兩人都朝阮冰如點點頭。

“我們用完早點就出發。”

主僕三人用完早點,整理好東西出門,關上小院的大門,騎馬離開。

往後天南地北都是她們的天地,真真正正的獲得了自由。

阮冰如最熟悉的是北邊,如果蕭珩珏要找他,一定會往北邊去,那她就去南邊,她只在書中聽說過江南水鄉,如今不如親自去瞧瞧那如詩如畫,小橋流水的風景。

三人在路上一刻不敢停,生怕蕭珩珏派人追來。

行了十多日,阮冰如到了荊楚之地,此處風景與京城大不相同,雖然才立春,可樹木繁茂,大部分樹上枝葉仍貌勝,有些展出新芽。

阮冰如想著,蕭珩珏應該快登基了吧。

有行李十來日,到了金陵,出來快一個月,沒有見到蕭珩珏派來的追兵,阮冰如慢慢安心,他肯定抽不開身,要忙著整頓京城的局面,還要準備登基儀式,他肯定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在金陵秦淮河邊找個房屋住下,秦淮河處處是秦樓楚館,夜夜笙歌,一到夜晚,河上畫舫佔滿整條河,是與京城不同的另一番繁榮。

阮冰如覺得新鮮,在京城多數女子尊紀收禮,就算是青樓,都是開在偏僻處,哪裡像這裡,隨便走一條街道便能見到。

在金陵住了幾日,阮冰如帶著秋梨和綠影扮作男裝,上了一條畫舫喝酒聽曲。

畫舫中間有女子唱曲,有人彈琵琶。

畫舫的客人多是讀書人,酒過三巡便有人開始吟詩作賦。

阮冰如在京城極少與讀書人往來,覺得他們多是些書呆子,文弱又迂腐,以後結交文博敬才讀書人略有改觀。

而今看著這些人自由灑脫,別有一股韻味。

突然從畫舫之上走出一道搖曳的身姿,衣著鮮亮,身姿曼妙,走到畫舫中間。

阮冰如大驚,她怎麼在這裡。

:()為你奪下江山你卻拱手相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