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心回:“是太后娘娘,太后她老人家送了八百里加急信過來。”

“母后定是聽了皇兄的話,這才寫信來催我的,我不過是來了趟江南,這京中的大臣倒是各個都盯著,把本王當什麼了?”陸庭舟對著桌子重重一拍,欺霜賽雪的臉蛋被氣的通紅。

齊心沒敢說話,要說這大齊朝開國至今,傳到當今聖上這代也不過才第三代而已。太、祖平定天下後不過三年,就因陳年舊疾去了。先帝在位倒是有二十餘年,而今上統御天下也不過才八年,所以大齊朝也不過開國三十餘年。

如今說國中上下是一片百廢待興那倒也不至於,相較於前朝盛世,本朝如今還處於恢復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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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氏讓人將這兄妹倆帶了下去,音樂盒自然被謝清溪死死抱在手裡,笑話,那上面可是有寶石的,貴著呢,她得好好收著。

“你瞧瞧她那護東西的樣子,”蕭氏見女兒這幅小財迷的模樣,小小的人路雖然剛走穩,可是那音樂盒卻有些笨重。雖然素雲在旁邊想要替她拿著,可是她就是搖頭,堅定地抱著音樂盒往外走。

待兩人走後,蕭氏才說:“我瞧著這音樂盒倒是精緻地緊,老爺怎麼突然間給溪姐兒這般貴重的東西。”

謝樹元瞧了旁邊站著的丫鬟揮揮手道:“你們先下去吧。”

蕭氏見丈夫這般鄭重,便心神一斂。

謝樹元待人都離開後才說道:“說到這裡我還得給夫人賠不是。”

“老爺這是何意?”蕭氏一臉迷茫。

“前些日子恪王爺到咱們府上了,不過他是秘密到的江南,又突然來了我們府裡,因此我也未敢聲張,”謝樹元也有些頭疼,若說這位恪王爺行事乖張,可他又處處守禮,來了蘇州至今除了兩位布政使大人和他之外,竟是未驚動其他人。

蕭氏凝眉想了一下,恪王爺,她離京數年一時倒是有些記不得,不過待她想起時,也險些嚇了一跳:“恪王爺怎麼會出京,太后怎麼允許的?還有不是說親王非詔不得出京的?”

謝樹元也甚為頭疼,道:“聽王爺說,今年是許老將軍仙去整十年,太后自打元宵後便經常夢見許老將軍,說老將軍在地底下待的不安生。太后怕是許家祖墳出了事情,就讓王爺過來看看。”

如今許家乃是武將世家,自十年前遼關一戰後,雖抵禦了塞外遊民,但許家一門男子卻悉數戰死,如今只剩下一個孫女養在太后膝下。

當今許太后生有嫡子兩人,長子便是當今聖上,而次子就是這位恪王爺。皇上與王爺之間所差年歲有十八之大,皇上長子出生後這位王爺才出生。因為是么兒又是嫡子,聽說當年先皇喜歡的緊,這位王爺在宮中的一應份例,竟不比當年的太子爺也就是現在的聖上差。

不過恪王爺四歲的時候,先皇突然駕崩。當時的許皇后變成了如今的許太后,而恪王爺雖只有四歲還未到封王的年紀,可太后和皇上出於穩定朝綱的目的,迅速替他擬定了封號,定了親王的例。

“恪王爺也不過十幾歲吧,怎的派他過來的,”蕭氏在京中長大,自然對皇家這些事情甚為了解。

蕭氏略嘆了一口氣,道:“這位王爺當年出生的盛況,我可是歷歷在目。”

陸庭舟生為重瞳,相術上認為重瞳乃為異象,更是帝王之相。當時他出生時,太子已近成年開始涉及朝政,可偏偏卻有了這麼一位嫡親的弟弟,還生來帶有帝王之象。

當年先皇還因陸庭舟的出生,而大赦天下,更是有開恩科的想法。若不是被大臣和許皇后勸下,只怕太子對這位小弟弟的猜忌之心更重。

“那恪王爺為何送老爺這樣的東西,這音樂盒雖說貴重,但我瞧著卻象是贈與女子的,”蕭氏敏而聰慧自然不只是說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