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聰明。”

如今謝清懋在上蒙學,背詩這種小兒科早就不在話下了,也難為他能這麼捧場。於是謝清溪甜甜地衝他笑了,然後嬌滴滴地說:“二哥哥真好,二哥哥最好了。”

謝清湛在一旁被他們的兄妹情深活生生給噁心了,他習慣性地捏著謝清溪梳著的苞苞頭,撅著嘴巴說:“不就是會背詩了,有什麼了不起。”

謝清溪看著這個同胞哥哥,恨不得對準他的後腦勺來一下。其實謝清湛的心思,謝清溪到如今還真能摸出點來。他們兩是龍鳳雙胎,自幼就比旁人親近些,所以但凡有人要逗弄謝清溪,他就會覺得這是侵犯到了他的地盤。於是他就開始不爽,可他不爽的結果,不是去挑釁侵犯他地盤的人,而是欺負謝清溪。

於是這兄妹倆,打從會說話開始就沒少吵架。

“好了,湛兒,妹妹年紀小,你該讓著她點,”蕭氏習慣性地做和事佬,不過說出的話卻讓謝清溪都有些啼笑皆非。

其實她就比謝清湛說了一刻鐘罷了。

謝府出行光是馬車就有七八輛,更別提前前後後開路和跟隨的家丁,走在街道上的時候尋常百姓都停下來忍不住打量。不過但凡城中有頭臉的人家都會在馬車上做出明確的標誌,讓人知道這是誰家的馬車。

所以謝府的馬上都掛著謝府的銘牌,鮮紅的絲絛隨著微風飄擺,在這四月的蘇州倒也是一道風景。

謝清溪自從來了這裡後,便鮮少出門,偶爾有幾次也不過是別人家祝壽拜訪,實在無趣地很。如今天這樣的上香活動,她還是第一次參加呢,以前蕭氏總覺得她太小,怕寺廟裡的香火氣衝撞了他們。

剛到了寒山寺的腳下,就聽見不遠處傳來悠揚的鐘鼓聲,那種悠遠彷彿從遠山處傳來的聲音,一下子讓謝清溪興奮起來。

“你瞧瞧這孩子,聽見鐘鼓聲都這般高興,”蕭氏自然注意到她的神情。

寒山寺乃是遠近聞名的寺廟,因此來此處上香的人並不少,有平頭百姓自然也有如謝府這樣的達官顯貴。

謝府上香自然早早派了家中管事過來,蕭氏一下車就看見門口有知客僧人等候著。因著蕭氏並未帶姨娘出門,所以此番除了林雪柔這個略年長些的女孩外,其他最大的也不過才七歲。因此蕭氏也並未讓她們帶著帷帽。

因著謝府跟進廟中的多是女子,所以寒山寺此番派出的僧侶,不是小沙彌就是牙齒快要掉光的年老僧人。眾人從前殿開始跪拜,一直跪拜到正殿,四處都擺放著不少功德箱。

謝清溪雖然年紀小,可是卻跟在蕭氏旁邊,有模有樣地學著她的姿勢跪拜。她是受著現代唯物教育長大的,自然不信這世上有鬼神一事,可如今卻莫名其妙地穿越到這裡,少不得要好好跪拜佛祖,順便也謝謝讓她投身到這裡。

畢竟就算從古代人的眼光來看,她也算是投身到了好人家。

不管是哪路神仙,我謝謝你讓我成了投胎小能手。

謝清溪每拜一處都要默唸一遍,畢竟她也不知道究竟是哪路神仙大發的慈悲,但秉持著誰都不得罪的原則,她每跪下去一次就默唸一回。

待謝家一行女眷跪拜了菩薩又添了香油錢後,知客僧便領著她們去了後頭的禪院歇息去了。裡頭孩子雖多,可到底大戶人家從小教養出來的,姑娘們都文文靜靜地,待丫鬟們端了茶水後便默不作聲的喝茶。

謝清懋如今在蒙學裡上學,日日都要出府,自然對於上香這種事情沒什麼興趣,就算出來也沒多興奮。倒是謝清湛和謝清溪兩人,因為年紀尚幼,一天到晚被蕭氏拘在身邊,尋常連去個前院都要帶一群奴僕。如今好不容易出了府,喝了茶水後就開始嚷嚷著要出去玩。

大姑娘謝明貞還是一副小淑女的做派,也不說話,只溫和地看著兩個弟弟妹妹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