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粒鮮紅色的丸藥。
“倒杯酒來。”
冷月依言倒來一杯酒,毗藍夫人用手掌湊到戈易靈的嘴邊,戈易靈仍然將頭一偏,毗藍夫人帶著責備而又關切的語氣:“姑娘!你的內腑受了傷,你必須服藥。”
“夫人!你肯原諒我嗎?”
毗藍夫人淒涼地笑著說道:“現在還說這些做什麼?”
“不!”戈易靈倔強地又似有一點小女兒般地撒嬌。“我要親耳聽到你說原諒我,我才服藥。”
“傻孩子!我拿最好的藥給你服用,這是代表著什麼呢?嗯!”
戈易靈乖順地服下藥,毗藍夫人叫流雲進來,和冷月二人將戈易靈抬進她的臥房。
這不像毗藍夫人的臥房,她是那麼的高貴、典雅,可是這間臥房,空蕩蕩地除了一張床,連一張梳妝檯都沒有。而且這張床只有一床薄薄的棉被,整個臥房只有一件裝飾,那就是掛在床頭牆壁上的一柄極細極亮的劍。
冷月和流雲將戈易靈小心翼翼地平放在床上,毗藍夫人揮揮手讓她們出去。冷月、流雲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夫人!”
毗藍夫人微微笑道:“去吧!沒有你們的事了。”
戈易靈輕輕地說道:“夫人!你待她們很和善。”
毗藍夫人黯然說道:“我雖然失去我的女兒,我畢竟是個母親,做母親的人都是富有同情和仁慈,我是希望在她們身上喚回我做母親的快樂。這可能就是我御下嚴而不失之苛的原因。”
戈易靈忽然抬起上半身,望著毗藍夫人說道:“夫人!你的話引起我的隱痛,我從小是在極特殊、極痛苦的環境中長大的,我幾乎沒有享受過母愛……”
毗藍夫人用手扶著她躺下,撫摸著她的臉,用一種只有母親才有的慈愛,說道:“你需要休息,我不急於知道你的身世。明天,新春伊始,讓我們用新的心情,新的眼光,細細地詳談,好嗎?”
戈易靈點點頭,閉上眼睛,眼角湧出兩顆眼淚,跌碎在枕頭上,她不再說話,漸漸地進入了香甜的夢鄉。
問心山莊沉寂了,除了毗藍夫人獨居另一間靜室,一盞孤燈,焚香靜坐之外,其他都歸之於安靜。
突然,有一條人影急閃而出,沒有一點聲音,飛快地穿過迴廊,掠出大廳,姿勢極低,但是,奔走得極快,沒有多少時間,從山莊圍牆飛身而下。
牆外是一道寬達三丈的護莊渠,通道的木橋已經兩頭用木柵關閉。
這人一躍而起,落身在橋的欄杆上,接連點足兩個起落,便越過了護應渠,奔上了大道。
這人抬頭望著天上參星,知道了三鼓已過,離開黎明天亮沒有多少時間。認準了方向,展開全力賓士。
開始他跑得很快,後來漸漸地跑慢了下來,他有了喘息,幾次要停下來休息,但是,他看到東方已經近了,只有咬著牙,繼續奔跑下去。終於曙光乍現,看到遠遠的一列房屋。
房屋外面正拴著五六匹馬,鞍韁齊備,似乎就要出發。
就在這時候,從大門裡走出來一行五六個人,來到馬旁,大家都準備上馬。
奔跑中的人,突然一聲厲呼:“秀姑!”
這樣的一聲尖厲的呼聲,是一種聲嘶力竭的迸發,在這樣的凌晨,冷風颶颶的寒冷的凌晨,真是懾人心肝。
被呼叫的牛秀姑心神一震,留神望過去,她看清楚了來人,脫口叫道:“是戈姐姐!”
她丟開韁繩,也朝著來人跑過去。
雙尾蠍牛奇抬起手來,但是,他沒有說出話來,那隻含有攔阻含義的手,又緩緩放下,扶著輪椅的扶手,嘆了一口無聲的氣。
牛垠和老白雙雙回頭望著牛奇,但是,牛奇垂著頭沒有反應。
牛秀姑跑上去,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