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們去醫院檢查的。又看我們兩人看起來沒有大礙,而他們正好有急事要辦,所以就把車先給我們開,然後他們自己攔了一輛計程車先走了。”

兩個保鏢的眼皮跳了跳。

如果讓少爺知道他們把少奶奶跟丟了,還不要了他們的命?

“你有聽到他們說要去哪裡嗎?”

“這個,我們不知道。”中年夫婦趕緊搖頭。

保鏢只好失望的走了。

走出一段距離,趕緊給冷夜魅打電話。

果不其然,被他們家少爺痛罵了一頓。

而此時,溫歐菲已經坐進了一輛黑色的小轎車裡了。

是一輛很普通的黑色大眾轎車。

黑色轎車往鄉下農村開去。

溫歐菲還以為會在一個連路也不通暢的偏僻小山村裡呢。

其實也沒有。

現在的農村道路設施很好,都已經鋪上水泥路,而且路寬也有四五米。

車進村時,溫歐菲他們看到一班黝黑壯實的男人正在搭著表演臺。

“應該是在這裡了。”

陳東晨邊說邊把車停在了路邊。

此時,他們並沒有發現,在離他們大約100米遠的地方,另外有一輛黑色轎車也停在了路邊。

車裡一個戴著墨鏡的女孩,陰狠的眼神直直的盯著他們的車。

這邊車內的三人好奇的看著那已經搭了一半的表演臺。

溫歐菲看著、看著,她的視線不知不覺的移到了舞臺旁邊,那張黑白遺照上。

遺照上的老人笑容可掬、很慈祥的面容。

溫歐菲眼睛盯著盯著,漸漸的黑葡萄眸子裡迷漫起了水霧。

眼前的那張遺照慢慢的被自己記憶深處的那張年輕照片所代替。

腦裡浮現出,十年前,她惶恐的拿著媽媽的那張遺照,把媽媽送進殯儀館,再從殯儀館裡領回了一個方形骨灰盒的鏡頭。

心底處的痠痛不由自主的往外冒。

“媽媽。”

小女孩情不自禁的低叫了一聲,滾燙的眼淚從眼角滑落。

正在看外面的人搭舞臺的陳東晨和吳雯雯的身體立即都一怔。

轉過頭,看到溫歐菲。再順著溫歐菲的視線看到了那張老人的遺照。

兩人的心裡立即都一揪疼。

看著溫歐菲嬌嫩臉蛋上滑落著的淚水,陳東晨立即後悔自己的行動了。

他為了能有機會跟溫歐菲呆在一起,就鼓動吳雯雯來暗訪農村這個惡俗葬禮。

卻沒有想到自己這個行動會勾起溫歐菲的傷心往事。

“菲菲,對不起,我們不看了,我們現在就回去。”陳東晨趕緊說。

“對,對,我們現在就回去。這個惡俗葬禮一點新聞價值都沒有。浪費我的時間,我們趕緊回去。”吳雯雯也著急的說。

“不用。”

回過神來的溫歐菲趕緊制止說:“我沒事,不用為了我而打斷你們的暗訪。”

“真的沒事嗎?”吳雯雯擔心的問。

作為記者,她心裡還是不捨得放棄這次暗訪的。可她心裡又擔心自己的好閨蜜。

“沒事。”溫歐菲衝吳雯雯展開一個輕鬆的笑容。

其實,溫歐菲此時心裡還壓著另外一隻憤怒的獅子。

死去親人,那是多麼痛苦的事情啊?這些子孫卻花錢搞歌舞表演,甚至還搞色情表演。

他們這是在為老人死去而悲痛呢,還是為老人終於死去而慶賀?

真得好好的曝曝光,讓有關部門重視起來,管管這些惡俗,讓逝者能真正安息的到天堂。

時間很快就到了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