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氣自水裡湧出,順著水泥柱子網上升騰。

孫景水說他就是差不多到河中央時,汽車忽然失控,然後透過後視鏡看到大白蛇把車拖到河裡的。

難道那次車禍的發生,除了公交公司的詛咒外,還有其它原因?

否則,車上的那十幾個魂魄也不會有這麼強的執念,至今不肯下去。

這裡是濱州地區,我又是一介外鄉草民,再說聽放羊老頭話中意思,這座浮橋的主人秦老八也算是當地數得上的有錢人,也肯定很有關係背景。

我勢單力薄,還是先回去和馮紅林商量一下吧!

剛坐上返回油城市的車,就接到了楊玉靜的電話,看到是她打來電話的一瞬間,我才想起來,早就答應她今晚和高向陽父子吃飯。

接起電話前,我掃了一眼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半,估計從濱州地區到油城市怎麼也得一個半小時,時間有點緊張了。

接起電話,我直接說明了自己情況。

楊玉靜並未埋怨。

“那行!我直接去長途汽車站接你吧!”

這頓飯還不知道吃到幾點,看來今天沒法去找馮紅林了,看到車上人不多,尤其是後半個車廂空著,我坐到最後一排的角落,撥通了馮紅林的電話。

彎著腰,壓低聲音說了自己的想法,問問他能不能幫忙查一下關於勝利浮橋和秦老八的背景。

,!

“兄弟,你僅僅是懷疑?”

“目前還真沒證據,不過請你相信我,我判斷這座浮橋有問題,弄不好建橋時牽扯到人命案。”

“那行!濱州那邊我有關係很不多的東西,再說這座橋一頭屬於咱們油城市地界,想查的話好找理由!”

車在路上堵了兩次,駛進油城市的長途汽車站時,已經6:24分。

我剛下車,就聽到一聲輕柔的聲音喊我,隨即先是看到了楊玉靜的藍色卡宴。

長途汽車站位於西郊,距離黃河大酒店60里路左右,開車再快也得半個多小時。

我記得約著是六點半吃飯,等我坐車上,駛出長途汽車站,已經六點半了。

“不好意思啊!可能讓你為難了!”

我對楊玉靜說。

“這有什麼!是高家父子想託我約你吃飯,讓他們多等半個多小時又怎麼了!”

也是!我笑了笑,不再說什麼。

路上楊玉靜車速並不快,倆人很隨意地聊著天。

“生產出的第一批藥已經交給乙方,對方很滿意,又和我們簽了新合同,如果這次順利的話,估計明年淨利潤在十億以上。”

“那不很好嘛!”

“這錢是你幫我們家賺的,若沒有你,恐怕……”

“咱啥關係啊!怎麼還說這麼客氣的話!”

我這話說完,楊玉靜忽然沉默了。

半分鐘後,才悠悠地反問我:“咱們啥關係啊?”

“朋友啊!”

“對!是……是好朋友!”

夜晚的黃河大酒店金碧輝煌霓虹閃爍,比已經停業的金燦燦娛樂城更氣派不止一倍。

車一停下,兩個文質彬彬的男接待,快速跑過來躬身幫我們開啟車門,然後雙手接過楊玉靜手中的車鑰匙。

跟著楊玉靜走進了一個豪華包間,我一進屋就看到此前見過的高國峰和一個瘦高個中年男人。

見我倆進屋,倆人同時站了起來。

“高董事長,這位就是馬萬岐先生!”

說完,楊玉靜又指了指中年男人:“方圓集團董事長高向陽先生,高董事長可是本市著名的企業家和慈善家,當然也是風雲人物,也是我們楊家生意上的合作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