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廠的危機解除了,在興奮之餘,一想到那個奇怪的夢,我就隱隱的有些擔憂。

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一週後,我父親離奇去世。

當時我就在隔壁房間,清清楚楚地聽到了父親喊什麼。

他大喊‘你們要帶我去哪裡’,然後就是幾聲尖叫。

等我衝到父親房間,他已經不行了。

這時候我才完全相信那個夢中的內容是真的。

我和黑無神簽了互換協議,現在黑無神對我的承諾已經做到,也就是到了讓我兌現承諾的時候了。

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懷疑,父親葬禮後,我強行掩飾心中的恐慌,還故意讓別人以為我依舊沉浸在廠子起死回生的興奮中。

或許會有人覺得我不孝,這也無所謂了。

至於我對黑無神的第二個承諾,我其實一直有些不太理解。

承諾的內容是送出我的靈魂,而不是我的性命。

一個人沒了靈魂,不就是沒命了嗎?

我疑惑,更恐懼。

惶惶不可終日。

大概十天前,準確是哪一天我得好好想想。

那天中午,我忽然很想吃魚。

而且想生吃。

這種感覺一冒出腦海,根本就不受控制。

於是我先把家裡養著幾條金魚生吃了。

吃完後覺得很過癮,渾身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舒服感。

很快,想吃生魚的想法再次強烈起來,而且越來越難控制。

,!

沒辦法,我只好去買魚,回家後直接生吃。

考慮到總去買魚,會引起別人的注意,於是我趕緊找人在家裡二樓客廳內製作了一個超大號魚缸。

並且一次性讓人送來了幾百斤魚。

看到這麼多魚,我難掩心中的興奮。

還沒等送魚的師傅走出別墅,就忍不住抓起兩條,狼吞虎嚥起來。

我意識到了自己不再正常,內心的恐懼嘴上說不出來。

那兩天時間內,我除了魚,根本沒吃過其它東西。

我看到其它食物就覺得噁心。

更讓我恐懼的是,我時不時會忍不住呲牙咧嘴,喉嚨不受控制發出嗚嗚聲,就像被激怒的狗一樣。

然後開始吐血。

我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就謊稱自己想好好休息幾天,不讓藥廠的員工聯絡我。

再後來,我開始斷斷續續地神志混亂起來。

一閉上眼,就看到在夢中遇到的黑無神,他渾身烏黑,臉上戴著面具,揮動六條胳膊同時向我招手。

我感覺到了無比的恐懼,隱隱約約意識到,自己失去的東西,要比性命更珍貴。

再後來發生了什麼,我實在想不起來了。”

講述完,櫻花純一郎長長嘆了一口氣。

聽完後我也驚得不知所以。

“知道你父親的朋友,就是那個叫小池徹平二的,怎麼拍到的木像?我是想問,你有沒有聽他說過木像的來歷?”

頓了頓,櫻花純一郎才點了點頭。

“好像是從海底打撈上來的,是一艘幾百年前的沉船,同時被打撈上來的還有很多奇怪的陶器。”

沉船?

奇怪的陶器?

聽他這麼說我一頭霧水。

不過嗅到了一個絕好的機會。

“櫻木先生,我倆是大夏國匯海製藥廠的,她是工廠楊國山董事長的女兒,我是她男朋友,匯海製藥廠最新開發的兩種藥品,都是我提供的藥方。”

我指了指楊玉靜。

聽我這麼說,櫻木純一郎直了直身子,使勁朝我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