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教著簡安安做飯要注意的事情。

簡安安認真的聽著,不時的問上一句。

當第二遍上工的哨聲響起時,李雲美用籃子將菜提到了她們四個的房裡,簡安安也將另外兩人喊了起來。

濃濃的夜色下,就著昏暗的燈光,四人吃起了早飯。

凌晨4點吃早餐,吃米飯當早餐,在簡安安過去的二十年裡,這還是頭一回,頗有些新奇。

吃過早飯沒多久,第三遍上工的哨聲響起,這表示該到集合的時間了。

四人去了曬穀場,和昨天一樣,這裡已經到了不少人。

分工的時候,簡安安分到的還是昨天的活。

這活雖然是分給半大孩子的輕省活計,但也是真的累。

尤其是在這三伏天的烈日炎炎下。

不過才兩天,她已經曬到脫皮了。

身上又紅又癢又痛,這種滋味,真的無法言說。

雙搶期間,大隊是開了大食堂的,村裡幾個年紀大些的嬸子奶奶負責做飯。

中午那一餐,是嬸子們送到田間來吃。

所以簡安安她們只需要在知青點做早晚飯。

下工回知青點後,簡安安趁著還有點濛濛的光亮進了旁邊的菜園子裡,摘了一把空心菜,幾個茄子,幾條絲瓜。

也是多虧了那一年的末世生活,才讓她不至於用土灶煮不熟飯菜。

學著李雲美,簡安安做了三個菜,燜了一鍋紅薯飯,才去喊屋裡的三人起來。

早飯後,四人照例結伴和男知青們匯合向著曬穀場而去。

簡安安今天分到的活是收草頭,就是將前兩天已經曬到半乾的稻杆一捆一捆的捆綁起來,再由男人們挑到指定的地方去繼續晾曬。

收草頭這個活計看著簡單,比抱稻穀還要輕鬆,可是那鋸齒般的稻葉太容易割傷面板。

這幾天下來,簡安安裸露在外的面板已經是傷痕累累,全是被稻葉割出的紅痕,汗水一流下來,又疼又癢。

而已經收割完稻穀的田裡,已經放上了水。

大隊裡有一頭老黃牛,此時正由有經驗的村民套了犁耙在犁田。

牛不夠,為了趕時間,就只能由人來拉犁。

簡安安目光看向那兩道揹著繩子、拉著犁、弓著身子艱難前行的身影。

那身影在田間緩慢而堅定地移動著,每一步都顯得那麼吃力。

簡安安心中湧起一股深深的佩服之情。

她知道,這樣的勞作需要極大的體力和毅力,而他們卻毫不畏懼,默默地承受著這份辛苦,只為了這地裡的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