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環的我,這輩子沒有為鉅野族人做過什麼。前半生囂張跋扈,後半身終得報應。我這樣的人,又如何能再做皇族?”

“太子!”白澤心中大急,急忙說道:“帝俊仁厚,令族人拜服。你為他最後血脈,繼承皇族本事名正言順天經地義之事。就算曾經沒有做過什麼,但在如今亂世,如能為族人謀的未來,此番貢獻必不會比帝君小到哪裡。”

腐朽老者卻是依然搖頭:“白虎元帥離去之前,曾說過我的心性不適合挑動妖族大梁。我曾經還略有不服,如今才發現他老人家眼光何等正確。”

“亂世之中,強者為尊。放眼天下,莫不是以絕強武力稱雄。於我所知,能以低微境界身居高位,進而引動天下大事者,唯有昔日真龍領的龜丞相而已。”

“我比不得他,也遠不如你,如何帶領方丈島?”

白澤再次勸說:“境界只是一時的,太子您身負麒麟血脈,若能持之以恆,有朝一日,必能不弱帝君,何必如此自輕?”

“有朝一日!”腐朽老者自嘲一般輕笑一聲:“古往今來,不知道有多少人都用這種說辭來安慰自己,但謀略無雙的你,難道也會被這種可笑的話語欺騙嗎?”

“太子……”白澤渾身一顫,卻是無法反駁。

修行者的實力,只在會因為時間不夠而弱小。但凡能名動天下成為絕世強者的,莫不是在短時間內就出類拔萃,領袖同輩。

想要靠時間長來成就絕世強者,這在修行界是行不通的。

腐朽老者又接著說道:“就如眼前這場戰鬥而言,我很早便被孫九陽帶到了這裡,可根本不敢上陣。非是我怕死,而是因為一旦我露面,你們必定會不顧一切拼死來保護我。”

“在這樣的世道之中,如此主將,除了拖累大軍,再無其他用處。”

“末將心甘情願!”白澤急忙說道。

“可我不願意!”腐朽老者搖頭,再抬頭看天,慢慢說道:“所謂亂世王者,或智,或勇,兩者我都差遠了。而且漂泊這麼多年,雄心壯志早已消散,如今的我,就想找個地方好好休養。”

休養……昭明黯然,紫鳳仙子亦是差不多如此,難道一個時代的消散,諸多領袖的人物都只能用這種方式結束嗎?

“太子!”白澤大呼,自是不願意就此作罷。

麒麟太子看著他搖了搖頭,再嘆了口氣:“我已表明心意,你何必如此!”

白澤搖頭,莫不說話。

一旁的孫九陽咳嗽一聲,再一本正經的說道:“推你出來,可不是為了說這些事情,你得為方丈島那個主意的。白澤將軍雖然足智多謀,可謀士通病,想的出很多辦法,就是不能決定選擇哪一個。”

麒麟太子皺眉,再對白澤說道:“你是不是非要如此為難我?”

“末將不敢,只是……”

白澤正要解釋,卻被麒麟太子打斷:“也罷,我父王留下的玉符可在你身上。”

“自然在!”白澤急忙拿出那塊昔日代表了麒麟帝君旨令的玉符。

這塊玉符並非法寶,在鉅野卻有著至高無上的意義。

見到這玉符,麒麟太子神色微動,悵然若失,失神片刻之後,方才伸手將他拿起。

端在手中摩挲片刻,該是想起了許多,好一會後才對白澤說道:“你既然執意讓我做太子,那我所下的旨令你們可聽從!”

“這……”白澤卻是沒有應下,他足智多謀,已經隱隱想到麒麟太子要用這事情來做文章了。

“若這都做不到,太子做了又有何益?”

麒麟太子搖頭,就要將玉符還回。

“末將自然聽從!”白澤無奈,只能應下。

麒麟太子點了點頭,再對昭明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