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骨,凡是發力的地方,盡數折斷。

凡人之軀,無論劍技如何精妙,也只是花拳繡腿,比不過真正的武者。

“哈哈哈哈哈!”

見到這一幕,場中眾人,再次笑了起來。

“一個普通人,學了幾手劍技,就真以為,自己是武者了。”

有膽大的,更是吼了起來:

“就是,老朱,別殺了她,回頭把她衣服剝了,給咱們兄弟享用享用。咱,還沒享用過縣令夫人呢。”

“你小子,不怕死啊,當著縣令的面,說這種話。”

“說了又怎樣,我看這縣令,也活不出咱們碼頭了。”

“哈哈哈哈哈哈!”

“噔!噔!噔!”

金傀後退幾步,退到陳力身邊。

對於周圍的話,她充耳不聞,只是伸手,把劍往地上一插,“咔咔咔”的幾聲,將斷掉的骨頭,重新接上,然後再次揮動長劍,又撲了上去。

這女人,這麼狠的?

金傀伸手接骨,眉毛都不眨一下,看在漕幫眾人眼中,只覺可怕至極:這還是人麼,不知道痛的?太可怕了吧。

陳力並未在意。

金傀只是個分身,她的本體,寄居在分身體內。

實在撐不住的話,分身損毀,也傷不到她本體分毫。

最主要的是,陳力需要找個理由:團滅漕幫!

現在的理由,只是目無法紀,濫用私刑,即便是處罰,那也只能處罰一兩人。

可若是,縣令夫人,被漕幫幫眾給殺了。

那這個罪名,可就大了。

當然,核心是,這場戰鬥,陳力能贏。

畢竟,歷史是勝利者書寫的。

他若輸了,再是國運護體,也意義不大。

可陳力,又怎麼會輸?

眼見金傀衝上去,陳力假裝慌張,對著船下喝道:“陳雪,速速前去縣衙,通風報信!讓師爺派人去郡中求救!”

陳雪不知道船上的情形,聽陳力這樣說,頓時慌了,邁開步子,就往前衝去。

聽到陳力的話,二舵主皺了皺眉,吩咐:“攔住她!”

他聲音雖然不大,卻聲波悠長,聲音陣陣激盪,傳到了下面的刀手群中。

頓時,300刀手,一聲喝,紛紛湧了上來,揮動手中刀,就要擒拿陳雪。

眼見這些刀手衝來,陳雪一個弱女子,連雞都抓不住的,哪裡還有能力去抵禦他們。

只能把眼睛一閉,伸手捂住眼睛,奮力往前跑去。

心裡想著,老爺的命令,就算是死,也要執行。

大不了,就是讓這些刀手,把自己碎屍萬段吧!

她想著,一路跌跌撞撞往前。

卻聽到身後,傳來馬蹄聲。

以及金鐵交擊的聲音。

殺聲激盪。

血肉被刺穿的聲音,身軀砸落到地面的聲音,不絕於耳。

陳雪本就是個幌子。

真正的後手,是鐵屍。

鐵屍乃是馬上將軍,只要有戰馬,別說區區300刀手,就是三千人馬,也能隨意殺出。

這300刀手一動,鐵屍早就在陳力的心念示意下,翻身跨上鱗牛,手持長槍,以一人之姿,發動了衝鋒。

槍出如龍!

長槍揮動間,一個個的身軀,被扎翻在地。

白衣秀士王倫在船邊見了,忍不住稱讚:“好一員猛將!只可惜,人力有時盡,且龍游淺灘、虎落平陽,即便是猛將,也殺不出這北河碼頭!”

說著,便伸手從懷中,拿出一個號角,放在嘴邊,嗚嗚嗚吹了起來。

隨著白衣秀士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