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還是直勾勾盯著後面跟上來的雪之。

大概是和母親血脈相連心有靈犀,從春緒甦醒過來,孩子就開始大哭不止,讓照顧著他的雪之忙得手忙腳亂。

哭了一路,雖然時間不長,但畢竟還是小嬰孩,聲音已經有些弱了下來,但卻也沒有停下。

春緒心中著急,一心想看自己的孩子,卻不得願,再加上生產過程本來就又過了一次鬼門關,開始發狠,在大夏懷裡扭動,一口咬到他的肩膀。

被妹妹這突如其來的這一下弄得嚇了一跳,大夏皮粗肉厚,春緒本是無力,所以疼倒是真的說不上,就是春緒這種簡直要發瘋的狀況把大夏弄得不知所措。

“別鬧了春緒,馬上就能見到小雪丸了。”雖然還是粗聲粗氣,但是大夏已經竭盡全力讓自己的聲音具有安撫性。

“……”春緒聽到後理智也恢復一些,安靜下來任他抱著進了門,被安置回床上躺好,後知後覺發現哪裡不對,擰起眉頭開始秋後算賬,“哥,你說什麼?雪丸是什麼?”

大夏有點心虛的摸摸鼻子,人高馬大的壯漢,這動作看起來十分搞笑。

春緒挑起眉,等著他的答案。

回答春緒的是她的幼兄雪之:“雪丸,寶寶的小名,你不喜歡嗎?”

看著雪之那一臉聖父光輝的笑意,春緒有話也被憋了回去。

嘶啞著嗓子,她很認真的回答:“小哥哥,我不喜歡。”

聽到春緒說話,雪之指揮著大夏:“六哥,給春緒倒點熱水過來。”然後靠近過來,將孩子放在春緒身邊。

像是感覺到母親情緒安定下來,孩子也停止哭鬧,春緒用單手撐著床側身半坐半臥,伸出手,撫上了嬰兒柔嫩的小臉。

剛出生沒幾天的孩子,基本上不怎麼睜眼,眼角還掛著淚,那小模樣倒是可憐極了。春緒心疼兒子,想給他擦一擦,但又怕自己的衣袖太粗糙傷了孩子的臉,手僵了一下停住。

大夏端水過來,這幾天都是雪之幫忙照顧孩子,舅甥兩人也算是更近一些,小孩子對於對自己好的人有本能的直覺,於是雪之便又把孩子抱起來,方便大夏照顧春緒給她喂點水。

其實春緒只是躺的久了,事實上在她昏迷不醒的三天裡,身體也是在恢復的,雖然虛弱但是也比剛剛生完孩子那天要強。

喝完水,春緒又趕緊讓雪之把孩子抱回來,問道:“我昏了幾天?”

“三天。”雪之小心翼翼將自己的外甥放到妹妹身旁,答道。

春緒盤算了一下,覺得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沒說什麼。

然後又看到孩子的小臉,發現這小子雖然是新生兒,但是頭髮倒是不少,這也證明孩子在母體的營養不錯,想到自己儘管受了那麼多罪,到底還是沒虧待兒子,她心裡也是有著身為人母的驕傲的。

端詳著孩子的面容,到底還是小,真要辨別五官還不能說是像誰,不過卻發現他膚色到底還是像自己一些,偏白,嘛,雖然他爸也不算黑。

仔細看著春緒又發現一些不對,孩子的面板是白,但是臉色卻有點發黃,當媽的人對孩子心總是擔著,她皺起眉:“孩子的臉色不太好,怎麼回事?”

她當然知道自己的哥哥不會虧待自己的兒子,但還是著急。

替她解惑的是和值班的死神交代完事項的卯之花隊長:“別擔心,春緒小姐,這是正常的現象,大概到明天就差不多好了。令郎很健康。”

聽了卯之花隊長的回答春緒一顆心放回胸膛,她又想了一下,回憶起懷孕期間瞭解的各種準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