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談再次拱手鄭重道“小王在長安曾聽聞,平西王有一句話: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小王不才,願在平西王標下做一小卒,聽候平西王調遣!”張xuān與李談相視而笑。

張xuān知道李談是不會走的。留在前線固然有一定的風險,但更大的是收穫。若是唐蕃再有一戰,而隴朔兵馬又再次戰勝的話,他這個代表朝廷巡視兩寧州的王子,必然也會獲得乓大的威望,變相擁有了軍功。

在李談看來,這幾乎是千載難逢的機遇,他焉能放棄。

況且,李談還是真的有幾分血xìng和膽識。臨陣而逃,這不符合他的xìng格。

兩人正在談笑間,有軍卒來報:“大帥,女童煥娘手持大帥令牌求見。”張xuān一怔,旋即笑道“煥娘?呵呵,快讓這孩子上來。”不多時,就見兩個軍卒抱著煥娘上了城樓,在城樓之上放下煥娘。

煥娘小臉上掛著天真爛漫的笑容,手裡提著一個小籃子,籃子裡放著幾個煮熟的雞蛋。

煥娘小碎步跑著,清秀的小臉蛋上被幹冷的北風吹得通紅。

張xuān迎了上去,哈哈笑著伏身下去,牽著煥孃的小手搓了搓道“煥娘,這麼冷的天,跑出來做什麼?”“王爺,煥娘要跟爹爹離開河州去兩寧州了我爹爹說了,王爺是好人,大好人吶,煥娘煮了幾個雞子,給王爺送來讓王爺嚐嚐呢。”煥娘稚nèn地說著,又從懷裡掏出張xuān的令牌來遞了過去,小臉上lù出了鄭重的神sè“王爺,這是王爺的令牌,煥娘不敢帶在身上,還給王爺了。”

說完,煥娘將手裡的小竹籃放在地上,掙脫了張xuān的手,噗通一聲跪倒在冰冷的青石磚上,叩首下去“煥娘給王爺叩頭了,王爺是大好人!”張xuān目光中閃出了一絲絲的柔情,這個偶然邂運的、很是與眾不同乖巧伶俐的孩子帶給了他別樣的溫情。

他憐惜地一把將煥娘抱了起來,柔聲道“煥娘乖哦。這令牌我不要了,就留給煥娘做個紀念。你帶在身邊,以後誰要是敢欺負你,你就來找我……”

“煥娘,若是你不願意去兩寧州,可以跟你的父親留在河州……………”張xuān凝望著煥孃的小臉,輕輕道。

煥娘搖了搖頭“不呢,煥娘要跟爹爹去兩寧州吶,煥娘還要種很多的地、養很多的羊王爺,以後你還能來看煥娘嗎?”“好。我將來一定會去看煥娘。”張xuān默然了。

良久,張xuān輕輕一嘆,轉頭向站在城樓一側遠遠保護張xuān和李談安全的huā奴兒招了招手“給這孩子買兩身衣衫,送她一貫錢,你親自送她出城去吧。”

huā奴兒點頭答應下來,抱著依依不捨的煥娘走下了城樓。

張xuān站在城樓之上,靜靜俯視著官道上那一列緩緩向兩寧州行進的移民隊伍,隱隱望見煥娘被胡勘抱在懷裡跟隨人群趕路的身影,心頭倍加感慨。

若是唐蕃交戰,肯定會有移民遭受池魚之災。而縱然是日後局面安定下來,這些在吐谷渾故地安家落戶的移民,也難以避免會遭遇零星吐蕃兵馬的侵襲擄掠。

但移民屯田開發兩寧州是大局、是大計,又不可能因為這種因素而廢棄。或者,這便是一種必要的成本和代價吧。

日後,還能見到這個可愛的小姑娘嗎?張xuān長出了一口氣,緊緊地握緊了拳頭。

………,………,………,………,………,……………………,……………………………,

郭子儀親自率5000輕騎兵,大舉聲勢向著范陽的方向追擊史思明一行人而去,一路上,高舉著緝拿罪犯史健的旗號,鬧出了很大的動靜。

史思明父子倉皇而逃,晝夜奔行,很快就進入了范陽地界。

剛要鬆一口氣,卻不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