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到吉普車這邊隨手把手裡的木棍扔到了一邊,上車打著火以後,把頭套扔在後排坐上,野山羊放到了後備箱裡,開著車往尉遲家走去。

到了尉遲家的時候張國慶看了一下表已經凌晨四點多了,兩人沒有洗漱,把野山羊扔到大門洞裡,把大門插上,來到了東廂房,開燈以後張國慶看到炕上的被褥都準備好了,兩人也不客氣直接關燈睡覺了。

他們不知道的事在北房的主臥室裡有一扇窗戶的窗簾沒有關上,一雙眼睛始終盯著大門口,等他們回到東廂房以後,那雙眼睛才從視窗消失。

第二天中午十二點多,東廂房的房門被推開,尉遲劍衝進來對著正在呼呼大睡的張國慶泰山喊著“張國慶,泰山你們倆起床了,都中午了,我娘把飯都做好了,今天吃羊肉,我娘做的羊肉很香的。”

睡得正香的張國慶和泰山被尉遲劍吵醒了,泰山沒說話,用手揉了揉眼睛,張國慶不悅的說“泰山揍他,大清早的不讓我睡覺。”

泰山嘿嘿笑著一把就把尉遲劍拉過來,對著他的屁股上就是幾巴掌,疼的尉遲劍眼淚都快流出來了,他現在知道吵醒張國慶睡覺的後果了,他咬著牙沒敢出聲兒,他自問扛不住張國慶的報復。

張國慶聽到尉遲劍屁股上結結實實的挨的巴掌聲以後才慢悠悠的睜開眼,露出燦爛的笑容。

泰山看到張國慶笑了,也跟著露出大板牙對著尉遲劍說“今天算是給你小子長個記性,國慶的起床氣很大的,下次千萬別大呼小叫的喊了,要不然下車更慘。”

尉遲劍聽到泰山這麼說,嘴欠的問了一句“能有多慘?”

張國慶擦了擦眼角的眼屎悠悠的說“上次就是泰山把我吵醒的,我把他吊在我們家的房樑上,用麻繩沾涼水抽的他三天沒下地。”

尉遲劍聽到張國慶輕描淡寫的說著這麼兇殘的話,嘴角不由得哆嗦了幾下,不再張嘴。

泰山先穿好衣服,出門去給張國慶打洗臉水了,張國慶慢慢悠悠的穿著衣服問尉遲劍“你做好準備了嗎?”

尉遲劍一臉懵逼的看著張國慶,張國慶白了他一眼說“吃完飯泰山教你《縮骨功》,那可是很疼的,現在想想我都納悶當時我們是怎麼堅持下來的,你不知道,當時我們每個人都疼的哭爹喊孃的。”

尉遲劍聽到張國慶的話,這次嘴角沒哆嗦,而是感覺後背發涼。

他弱弱的張嘴問“那我現在不學還來得及嗎?”

張國慶點頭說“必須來得及,這樣我們還省事兒呢,就是不知道你家老頭子知道了生氣不生氣。”

尉遲劍拍拍胸口說“我爺爺很疼我的,他肯定不會生氣的。”

張國慶笑著說“你確定嗎?你忘了昨天晚上你爺爺被我們差點人氣死,還有你能學《縮骨功》可是你爺爺丟了那麼大的人才換來的。”

尉遲劍想了想昨天晚上的事兒,不光他爺爺丟人了,他自己也跟著丟人,自不量力的挑戰張國慶和泰山。

結果被張國慶揍了一頓,然後差點兒被泰山嚇尿了,現在身上被張國慶打的巴掌印還在呢。

張國慶好像會讀心術一樣繼續說“我記得我昨天晚上揍你的千手觀音現在應該還沒有消腫呢吧,你爺爺當時打你屁股的那兩巴掌沒用力應該是沒有了。”

尉遲劍現在真的很想死,他感覺自從昨天晚上認識張國慶以後,好像人生就變得灰暗了起來,爺爺打的兩巴掌沒有了,但是泰山剛才不是還給自己屁股來了兩巴掌嗎。

難道這就是命中註定自己的宿敵嗎?尉遲劍不由得聯想起來,不過很快他就把這個念頭丟擲了腦海。

因為張國慶現在在他腦子裡已經樹立了一個不可招惹的標籤。

這是泰山端著洗臉盆和張國慶的牙缸回來了,張國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