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後,張夫人很快睡著了,張厲卻半點睡意都沒有,一直聽著外面的動靜。然而直到天亮,院子內外都是靜悄悄的。

他起身洗漱,見得天大亮了,趕緊在院子裡又看了一轉,終於發現院子的牆頭上的青苔似乎被什麼東西踩了一下,留下一個滑痕。

只是這滑痕很淺,不光昨晚看不出來,便是這白天,如果不仔細瞧也看不出。

他住的是府衙的宅子,建這宅子的官員大概擔心安全問題,把圍牆砌得很高,足有七、八尺,一般人不藉助梯子之類的工具,很難爬上去。

能在這種高高的牆頭上來去自如,只在不小心的情況下才留下痕跡的,顯然是個高手。

張厲心裡咯噔一下,終於確信自己昨晚聽到的聲音不是幻覺,內心極為不安。

吃過早飯,張厲帶著下人去衙門。

他住的宅子跟衙門相隔有些距離,需要出門走上百來步,才能到衙門正門。

走了一會兒,他忽然發現跟隨的護院東張西望。

「怎麼了?」他問道。

護院緊張地嚥了口唾沫,湊近張厲低聲道:「老爺,小人總感覺有人在盯著咱們。」

連續幾日,張厲都有被人盯上的感覺;便是有些粗神經的張夫人也感覺不對勁,覺得有人盯著她。

張夫人對丈夫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是什麼人盯著咱們?」

張厲還沒來得及說話,就有下人在外面叫道:「老爺,仙泉縣派人快馬送了信來。」

張厲神色一凜,站起身道:「快傳。」

旋即一個風塵僕僕的人進來,遞給了張厲一封信。

張厲看完信,跌坐在座位上。

「老爺,怎麼了?」張夫人擔心地問道。

「有人去縣裡查了一些事。」張厲蒼白著臉道。

他名聲清正,但私下裡卻也做了些見不得人的事,收過錢,製造過虛假錯案,落下了把柄。

也正因為這些把柄,他便是想中立也沒辦法,只能被迫站隊。

可現在,他的主子能護得住他嗎?

他腿腳發軟地去了書房,寫了一封信,自以為隱蔽地派人送去了一個地方。

就算有人盯著他也顧不得了。現在明顯有人要搞他,如果他不求助,仙泉縣的事一暴露,他就完蛋了。

第二天,蕭圪和蕭令衍的案几上就出現了侍衛們送來的訊息,上書三個字:「四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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