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吧。”說罷,他夾手奪過三姨太手中的女娃子,還沒丟到一邊,小女孩就湊上去狠狠咬了他一口。“該死!”暴跳如雷的武官丟開小女孩隨即抽刀一劈,才五歲的小姑娘便橫死在自己母親的面前,三姨太肝膽俱裂,撲上來要跟武官拼命,這個時候武官也顧不得精*蟲上腦了,挺刀一捅,又是一條人命就此凋謝。“這地方邪性的很。”武官吵吵著收刀入鞘,同時衝著一臉死灰的黃奕啐了口唾沫,吩咐道。“還等什麼,把他拖出去斬了”

十一月十八日,清軍在會同、樂會、萬州、陵水、崖州同時舉起屠刀,大肆殺戮所謂“附逆”的瓊州地主階層,隨即這股殺戮之風向鄉村蔓延,不少在明鄭控制時期逃入山區的普通百姓也在返回家園後被清軍屠戮殆盡。

十一月二十二日,這股殺戮之風傳到戶籍儲存相對完整的感恩、昌化、儋州,數萬百姓喪命在他們想象中的“解放者”手中。等到吳興祚要親自渡海巡察的風聲傳到瓊州,郎伊達這才命令收手,然而等到他的命令送到三地,原本殷實的各州縣已經十室九空了

清軍在瓊州屠島的訊息傳到廣州,避居廣州的瓊州士紳大譁,聯名向督撫及將軍衙門控告郎伊達,隨即這個訊息透過一部分較為正直的清廷官員捅到了北京。康熙聞訊大怒,立刻派出欽差抓拿郎伊達等人入京。

但是清廷三易欽差,前後查了一年半,不但發現了廣東全省官員大多有涉,而且發現了在北京的明珠和索額圖等康熙親信近臣也收到了大批田土的寄進,更查出內務府在瓊州屠殺後也從中分得了十五萬畝的皇莊,於是這件事最終雷聲大雨點小的不了了之。

郎伊達雖然被擼奪了廣東陸師提督的職務貶為庶民,但隨即在康熙二十八年便復起出任護軍營統領,而有分參與此事的傅魁等人則因收復瓊州、功績卓著而分別得到褒賞和擢升,至於一眾鬧事的瓊州士紳則在確保其名下田土或以攻訐大臣處流放寧古塔的二選一中選擇了偃旗息鼓,至此“瓊事乃安”。

“傅大人,此番瓊州事定,水師之功不小。”瓊州既然收復,福州方面便有些蠢蠢欲動,於是傑書下令傅魁親自至福州介紹經驗,其中必不可少的問道了對鄭軍水師的觀感。“只是不知海逆的水師到底還有幾分實力。”

傅魁有些猶豫,畢竟他牛皮是吹出去了,如今實話實說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耳光嗎?

彷彿看出了傅魁的猶豫,傑書含笑擺了擺手:“傅大人不必擔心,賞賜自有朝廷恩典,本王不會越俎代庖的,本王所要知曉的只是海逆的真正實力,不瞞傅大人呢,十數萬大軍橫亙東南,這每一日花的錢可如流水一樣,若不早一日底定東寧,讓海逆繼續為患下去,本朝遲早要重蹈前明覆轍啊。”

傑書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傅魁自然不能不有所表示:“王爺,其實下官僅僅奉上微薄之力,不足當王爺如此誇讚的,至於王爺所問,下官自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說過場面話之後,傅魁接著介紹道:“據下官探知,海逆有千料以上大福船逾百五十條,其中只有十一之數是戰船,其餘多為貨船、商船,為此海逆大造夾板大船希圖以炮多對船多,擋我水師大軍於海上。不過海逆所持大夾板船與佛郎機人的海船相比不值一提,船小炮少,需五六條方能應對一條。”

傅魁說得口沫四飛,但邊上的老上司萬正色卻冷冷的發問道:“傅軍門,但不知道以本朝的戰船與海逆夾板船交戰,當幾條對付其一條啊。”

“回萬軍門的話,下官以為,或許十餘條方能應對其一條。”傅魁說罷就看見萬正色嘲諷的眼神,有所不滿的他當即話鋒一轉。“但海逆器小,耗盡國力,本官也只看到有六條夾板船,相信福建水師用數量也能壓倒海逆。”

傑書並沒有在意萬正色和傅魁之間的眼神交流,他屈指算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