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隱藏在一片朦朧之中,根本無法看清楚樣貌,只能看到一個大致的輪廓,但整個身形卻透露出一種極致的優雅。

然而在這優雅之中又夾雜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詭異氣息,彷彿他是從黑暗與光明的夾縫中走來的使者,帶來的不僅僅是希望,但在深處,似乎還隱藏著未知的大恐怖。

在那高高的臺上,站著一個戴著金色面具的人。他的身影在周圍光線的映照下,顯得有些神秘而又威嚴。

然而,仔細看去,那面具底下的表情卻透著一種似有若無的兇狠和厭煩。

那表情像是被壓抑著,卻又在不經意間從嘴角的微微抽搐、眼神的一絲閃爍中洩露出來。

彷彿此刻站在那圓盤中心的,根本不是眾人所敬仰的聖人,而是一個被人唾棄的惡徒。

不僅僅是臺上的這個人,就連那大圓盤周圍,階梯式座位上那些為數不多同樣戴著金色面具的人,也是如此。

他們的眼神中帶著毫不掩飾的仇視,就像是遇到了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那目光冰冷而又犀利,似乎能穿透眼前的一切,直達他們心中怨恨的源頭。

他們的身體雖然坐在座位上,但整個姿態卻像是緊繃的弦,充滿了一種即將爆發的張力。

就在這些金色面具的人帶著滿腔仇視的時候,那些戴著黑色面紗的人有了動作。他們像是訓練有素的軍隊一樣,整齊劃一地站了起來。

動作整齊得沒有一絲雜亂,每一個人的動作幅度都幾乎相同。

他們依次緩緩彎身鞠躬,朝著站在那光線之下的身影,以一種極為緩慢的速度彎下身體。

在這個過程中,他們的身體保持著一種虔誠的姿態,彷彿在進行著一場神聖的儀式,那姿態中既包含著對某個人或某種事物的忠誠,又有一種深入骨髓的信仰。

階梯式座位上的這些戴著黑色面紗的人,彎著腰,雖然沒有直視那光線之下的人影,但他們的眼神卻顯得有些渙散。

然而,這種渙散並不是迷茫,更像是陷入了一種深深的沉醉之中。

他們像是看到了什麼無比美妙的景象一般,眼神中帶著一種痴狂,口中唸唸有詞:

“夢中所依,萬物之爭應與自我,包容萬物,世界應接受我們,拋棄自我,成為他人,神者,人者,鬼者,都將成為我們的家人。”

那聲音在寂靜的空間裡迴盪著,帶著一種空靈的感覺,彷彿不是從這些人口中發出,而是來自另一個神秘的世界。

而那些金色面具的人,儘管內心極度抗拒,但似乎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所驅使,身體違揹著意識,緩緩地彎下了腰。

他們的動作顯得極為僵硬,每一個關節的彎曲都像是在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可以看到,他們戴著金色面具的臉上都帶著明顯的反抗之色。

那表情像是在無聲地吶喊,表達著他們內心的不滿和掙扎。

面具上精美的紋路在光線的照耀下閃爍著光芒,卻也無法掩蓋住他們臉上的抗拒神情。

“說的好……我們是失敗的旅者,我們被世界所拋棄,世界因所拋棄我們,我們應該擁抱世界,讓世界變成我們的模樣,讓萬物再也不會有分歧,我們將是世界唯一的救世之人。”

那站在光線下的身影,宛如黑暗中的幽靈,臉部隱匿在光線的陰影之下,彷彿被一層神秘的幕布所遮蓋,根本無法看清其真實面容,唯有那高高抬起的下巴,如同高傲的孤峰,彰顯著一種盛氣凌人的姿態。

“你——放——屁!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傢伙,你們就是一群失敗的Loser,失敗的廢物,你們還分不清事實嗎?你們被拋棄了,被世界所拋棄。”

戴著金色面具的人宛如一頭被激怒的雄獅,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