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頻繁與交戰的武器作無謂的正面碰撞,因此劍法之中多藏有卸力之招,其他強者與之相戰,若不能儘快架開其劍勢,必如深陷泥潭,所用招式被卸去大半威力從而被霜寒劍法所牽制進自己的節奏裡,最後脫力而敗。此外,霜寒劍法還另有以戰氣凝霜寒劍氣之法門,混在劍招之中,倘若敵人不能及時發現,一齊爆發之時,能瞬間摧毀同級強者護體戰氣,防不勝防。

此時十歲的鄴風歌已經掌握了霜寒劍法的三成劍招,但年齡尚小,劍招雖能流暢使出,卻遠遠沒有快到劍斬落雪而不沾衣的程度。但這進展不可謂不快,換做她父親雪清眸在這個年齡,也就堪堪能用出一成的劍招,雖說有劍聖教導方式有所進步之功,但鄴風歌的天賦也可見一斑了。鄴風歌在大院之內不斷的揮舞著她的劍,雪淚寒不時的指出哪些地方不對,但更多的時候是讚美之言,不時路過大院的下人們看向大院之內的兩人也是滿眼之間皆是敬仰。不過鄴風歌卻對讚美沒有什麼反應,她性格單純,又有絕佳的天賦,四歲拿劍之時,用她自己的話來說,劍像是有著魔力一般吸引著她去拿起,直到今日,揮劍對她來說並不是為了誰而去苦練,而更接近於一種本能,每天除了吃飯睡覺,以及每天兩個時辰的公學讀書識字,她剩下的時間全用在了揮劍之上。與此同時,雪眷鄴卻端坐於書桌之前,專心致志的研讀著桌上堆積如山的經卷,身後一位高壯的老者將手背於身後,用一種慈愛的目光看著雪眷鄴認真研讀的背影。雪眷鄴頭也不回的向老者搭話到:“叉發爺爺,這房間內椅子不少,您老完全可以坐著呀,不必站在一旁陪護我。”老者笑著答到:“小少爺不必多心,專心看書便好,老夫我習慣站著了,這對老夫來說也不算得什麼勞累。倒是小少爺你身子骨弱,今天也已經看了一整天的書了,到了要用晚飯的時候,不妨休息休息。此外,你父親每年回家的假期到了,也該準備準備明天和父親要說些什麼了。”雪眷鄴聽罷合上了書,將桌上的經卷做了一點簡單的整理,便站起身來準備去吃飯了。

對於叉發說的父親回家這件事情,雪眷鄴卻有些懼怕。不知道是否是一種錯覺,雪眷鄴總覺得父親不喜歡他這個小兒子,不僅與他的交流極少,甚至看他的眼神也是淡漠的。雪眷鄴每次面對父親都會覺得很尬尷,因為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也不知道做什麼事情,說什麼話能讓父親開心。他從生下來就沒有母親的呵護,本就更加敏感,這些年若不是爺爺與管家的悉心照顧,恐怕精神早就出了問題。

到了飯桌之上,雪淚寒、鄴風歌、雪眷鄴、叉發圍著桌子坐下,但由於雪眷鄴身材的緣故,他的椅子要堆高許多,這樣才便於他吃到桌上的飯菜,並且在他的位子上,除了有飯碗,還有著一碗冒著熱氣的深褐色藥液。

“爺爺,我不想喝這個藥,太苦了,而且這麼大一碗喝下去也吃不了多少東西了。”雪眷鄴向著雪淚寒懇求到,但一旁的鄴風歌卻先說話了:“眷鄴,你應該喝,只有喝藥才能養好身體。”

“風歌說的沒錯,這副藥是爺爺我花了大價錢買回來為你溫養心脈的好東西。”

“可我從小到大已經喝了數不清的藥了,但身體的虛弱全從來沒有變過,這些東西真的有用嗎?”

“有希望就要繼續嘗試不是嗎?眷鄴也不想一輩子都是個病秧子對吧?聽爺爺的話,喝吧!”對於雪眷鄴的抱怨,雪淚寒已經習以為常了,但他卻並不惱怒,這藥是他看著下人煎好的,對於那股苦澀的味道他也是清楚明白,所以非常理解孫子不想再喝的想法。不過就像他話裡說的那樣,這副藥確實是對雪眷鄴有好處,只是他不能說明這藥不是治病的,而是幫他養著身體不至於垮掉的。於是他只是帶著希冀的看向雪眷鄴,並且示意鄴風歌和叉發不要動筷子,也用同樣的眼神靜靜地注視雪眷鄴。

雪眷鄴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