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受驚嚇,勞煩叉發爺爺了。只是看著那東西的死狀頗為悽慘,有些不忍罷了。您可受傷?”雪眷鄴擺了擺手,又擔心叉發在剛剛的戰鬥受了暗傷,於是問道。

“少爺多慮了,若不是這東西擋住了馬車,我獨自戰它也不會受傷。”又頓了一頓說道,“這一路上難免遇上魔物,這種事情早晚要發生,少爺日後若是能有機會治好身體,修習戰氣,與魔物相戰切記不可有此仁慈,否則必危及自身啊。”

“好的,叉發爺爺,我受教了。”聽了叉發一半寬慰一半勸誡的話語,雪眷鄴也是將剛剛一點不忍收了起來,不斷在心中告訴自己這是不可避免之事。

正當雪眷鄴二人談話之間,所僱傭的風盈境高手卻走來一人,這一路上這些高手基本都不怎麼與雪眷鄴講話,即使是與叉發說話也多少叉發交代任務之後的回話,如今主動走來想必是有些事情商量。

“小少爺,領事。”來者是這隊風盈境高手中兩個小隊長中的一位,對著雪眷鄴和叉發拱手行禮。

“有何事,張隊長?”

“回領事,冰脊地龍經過我等檢查已經死亡,這剩下的屍體敢問領事要如何處置?”名叫張隊長的那位風盈境高手朝著叉發答話道,觀其神色似乎有什麼話想說,一番掙扎之下終究沒有說出口。

此刻的叉發並未注意張隊長說話的狀態,但一旁的雪眷鄴卻看出了端倪。未等叉發出聲,雪眷鄴開口便答道。

“張隊長這是想要這冰脊地龍的所產出的材料吧?張隊長和眾位高手隨我主僕二人來到這北境苦寒之地,一路相護,這路上後面怕是還有許多艱難險阻等著咱們,還需要張隊長與眾位高手竭盡全力,這冰脊地龍的產物若是張隊長想要,只要不耽誤行程,那我便自作主張送與諸位高手了。”雪眷鄴小小年紀一番話語卻說的如此滴水不漏,不由得讓一旁忠心的叉發會心一笑。

“這……,叉發領事您看行嗎?這冰脊地龍畢竟是您傾力出手的,我等也沒幫上什麼忙。”張隊長一邊說一邊看向了叉發,他知道這一路雖說身份地位最高者是雪眷鄴,但話語權還是叉發更大。

“誒,張隊長,少爺都這麼說了,老夫我也不會再多說什麼,只要按少爺說的不耽誤行程,那冰脊地龍的屍體便隨你們處置,去吧。”叉發將話頭接到了自己這。

“那我就代替眾位弟兄感謝小少爺與領事了。”張隊長先是一謝,旋即又想到了什麼,開口道。“保證不會耽誤行程,只消半日便能將這頭冰脊地龍的產品收集完畢。”

叉發聽完將頭微微一點,“如此甚好,那這半日便稍作休整。”

待到張隊長的身影離開,叉發對著雪眷鄴說道,“少爺真是好手段啊,你可知那冰脊地龍若是帶回銅城賣給格羅老頭,那我們這次在他那買東西所花費的不僅能全部抹平,還能賺上一筆不小的收入。少爺您竟然如此慷慨,全送與這隊傭兵了。”叉發看似在說雪眷鄴敗家,可臉上洋溢的笑容卻出賣了他的真實想法。

雪眷鄴接著叉發的話頭繼續講到,“我看叉發爺爺也不想要那屍體,反正咱們也帶不走,那就乾脆做個順水人情換得這群傭兵的忠心相護。況且他們二十人分割這頭冰脊地龍也要不了多長時間,我也不信他們真會臉皮厚到那地龍的東西照單全收。”

叉發應聲道,“想不到小少爺剛出來不到一個月,就學會了如何籠絡人心,只是少爺你既知如何讓人歸心於你,為何在家中的時候不用在家裡的僕人身上?只是將自己關在房屋之內看那一卷又一卷的書籍。”

雪眷鄴聽到叉發問及這個問題,臉上露出了落寞而無奈的表情。

“叉發爺爺你又何嘗不知這些手段在家中是沒用的,那些下僕只要我一天沒有戰氣,就知道我一天不是未來的雪家家主。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