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剁骨刀撓了撓頭,不小心割下一塊頭皮,‘她’又給貼了回去。

刀背上幾行字浮現:

——他跑什麼?

——好沒禮貌的小弟弟!

將軍府。

虞安被南潯帶著進了內院,在來的路上,虞安已經鎮定下來了。

並且還找到了‘虞棠詐屍’的合理解釋。

他一進屋,就和三七對視上了,那堅定不移的眼神,讓三七都沉默了。

她問道:“看來虞家今夜的好戲,沒有嚇著你。”

虞安:“那人易容的本事不錯,一身軟骨術也厲害,但聲音不對,虞棠不會笑成一隻鴨子,該是母雞才對。”

屋內沉默了。

虞安發現,包括燕度在內,屋子裡所有人都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盯著自己。

他皺眉,問道:“我說的有哪裡不對嗎?”

“沒,你全對。”三七豎起拇指。

傀一:“人才。”

南潯小聲問:“咱少將軍手底下啥時候有精通易容和軟骨術的人才了?”

沒人回答南潯,虞安也只惦記一件事:“找到我阿孃了嗎?”

他滿眼期待。

三七點頭後,他整個人精神都鬆了下去,渾身發軟,他迫不及待想去見馮小娘。

“你阿孃就安置在府上,她沒事,一會兒南潯帶你去見她。”

“不過,你身上怎麼那麼香?”

虞安嘴角抽搐,香?他身上明明只有餿味。

“你鼻子壞掉了?”

三七湊近了虞安細聞了聞,“就是你身上傳出來的香味。”

燕度也走過來聞了下,傀一和南潯也學著三七的動作。

南潯:“嘔——明明就一股子餿味,郡主你這侮辱性太強了。”

虞安果然黑了臉。

三七懶得和他們解釋,她看向燕度,燕度搖頭:“我也沒聞出來。”

三七納悶了,之前見虞安時,他身上並無這種‘香味’。

“柳氏和花氏可有給你什麼東西?”

虞安搖頭,想了想,他又道:“我說我願意投誠後,那個花氏讓我喝了杯茶。”他目光微動,“茶裡有毒?”

“沒毒。”三七搖頭:“罷了,你先去見你阿孃吧。”

她總覺得這香味好像在什麼地方聞過,一時卻想不起來。

莫非這就是花氏和柳氏準備用來害她的玩意?

可三七並沒從那香味裡感受到威脅或不利的存在。

“你聞到的那香味有何不妥之處?”燕度詢問,三七遲疑的搖了搖頭:“暫時看不出,我也沒感覺到威脅,姑且看看她們後面還有什麼動作。”

燕度第二日還得進宮向燕皇后解釋博遠侯老夫人的‘自爆驚喜’,三七便讓他早些去就寢,她回屋一邊雕牌子一邊琢磨那香味的事。

翌日,燕度早早進了宮。

燕皇后見著他後,就意味不明的哼笑了聲:“可別告訴本宮,那雲錦杜鵑你還捂在手裡沒送出去。”

燕度眼角輕不可見的抽了下,先見了禮,才道:“姑母若是捨不得,那侄兒還回來便是。”

燕皇后瞪他兩眼,“成成成,杜鵑的事,本宮不問你。但有些事,你也該給個解釋。否則你皇伯父問起來,本宮也難替你周全。”

她見燕度還和鋸嘴葫蘆似的,不由動怒:“昨兒許老太君拖著博遠侯府那老虔婆進宮面聖,痛斥其惡毒行徑。”

“那老虔婆被嚇破了膽子,被拖下去時,口中卻是罵著,說明華郡主害她。”

燕度看向燕皇后。

燕皇后哼了聲:“知道緊張了?放心吧,你皇伯父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