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個咯。”

三七挑眉,她想了想,還是讓馬伕繞路去一趟陳府。

“你要救陳家那小子?”

“是找鬼。”

三七對拯救色中餓鬼沒有興趣,但這隻豔鬼,她有點興趣。

衛渺所畫避火圖上,豔鬼頭上簪了一朵花,那朵花像極了彼岸花,但不知道為何,三七總覺得那花更像是黃全村外種的石蒜花。

陳府外。

三七毫不意外的被謝絕登門了。

陳府管家擦著冷汗,一臉緊張的解釋:“郡主和衛統領見諒,我家大人和夫人外出訪友去了,不在京中。”

“我家大少爺今日也與同窗去西郊賞雪了,這府上的主子都不在……”

衛灼嗤笑,“那可真是巧了。”

陳府管家尷尬笑著,不敢應答。

三七瞧了眼陳府上方的不祥血光,聳了聳肩:“行叭。”她轉身就走。

衛灼跟上:“就這麼走了?”

“嗯,吃席那天再來也一樣。”

衛灼直接被逗笑。

夠損。

不過,他喜歡!

三七最後這句話,陳府管家也聽到了,他莫名打了個激靈,趕緊回府稟報主子去了。

陳御史夫婦自然是在家的,純粹是不願三七登自家門,覺得沒好事!更別說還有衛灼這條瘋狗。

聽到管家的稟報後,陳夫人勃然大怒。

“她什麼意思?!她莫不是在給我們下咒?”

陳御史也變了臉色,“她敢!公然給朝廷命官下咒,就算她是郡主也沒人保得住她!”

“早知道剛剛就讓她進來了。”陳夫人焦躁不安:“好端端的,她提起咱家遠兒做什麼?”

陳御史也不安,陳遠可是他的獨苗,他趕緊讓人把陳遠叫來。

陳遠是被下人從床上拉起來的,他一路打著哈欠,夫婦二人見到他後,面色都是一變:“你怎麼回事?你又去花天酒地了不成?”

不怪陳御史罵他,陳遠臉色青白,雙頰凹陷,一副精氣被抽乾的樣子。

陳遠腦子昏沉,先前他正在夢中與美人巫山雲雨,正是酣暢淋漓之際被人叫醒,心裡也憋著一肚子氣。

“爹!你可別亂冤枉人,我都多少日沒出門了!”陳遠抱怨道:“不信你問府上其他人!”

見管家點頭,陳御史稍安了點心,又問他:“你可有得罪興國郡主?”

陳遠皺眉:“我得罪她做什麼?我都沒見過她!那女人又找咱家麻煩了?”陳遠面色一變:“她沒完沒了是吧?”

“行了,沒你的事!滾回你屋歇著。”陳御史不耐的甩袖,又吩咐陳夫人,讓她管管陳遠屋裡的幾個通房。

都是男人,陳御史瞧著自家兒子那臉色,還能不知道怎麼回事?

陳御史思來想去,還是不放心,他當即讓人備馬車,進宮去了。

懷帝這個年過的並不安穩,好在開年江北和東川等地傳來了好訊息,這個冬天沒出雪災,百姓又熬過了一個冬,只等開春雪化。

懷帝的心情總算好了些,也有興致把秦閣老叫來陪自己下棋了。

只是懷帝本就是個臭棋簍子,秦閣老一讓再讓,還是贏了,懷帝正發脾氣呢,陳御史就撞上來了。

懷帝一丟棋子,頭疼道:“朕就下個棋,又不曾怠政,他又要來面刺寡人之過了?”

秦閣老忍笑:“沒準是要面刺陛下不講棋品。”

懷帝虛點他:“狂悖。”

秦閣老趕緊起身告罪,但看那架勢,也沒真把懷帝的‘訓斥’放心上。

這邊是君臣和樂,等陳御史進來後,懷帝肅著臉,準備聽這傢伙面刺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