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副將摳著鼻子,“道士講啥男女。”

衛灼:行,就防著他是吧?

不愧是燕度帶出來的兵,挺會護主的!

馬車上。

燕度一直握著三七的手不放,他能感覺到三七壓抑著的破壞慾。

“我看到了她們死前經歷的一切。”三七幽幽開口:“她們都死於陳遠幾人之手,被溺死、被燭燙肉腐而死、被吞發纏胃而死、被褻玩碎骨而死……”

“陳遠他們,該死。”

燕度和雲不餓安靜的陪伴著。

三七眸光幽冷:“我今日去見了花魁娘子,起初我以為,是她在幫助那幾只豔鬼行事。”

“不是嗎?”雲不餓小心翼翼詢問。

此刻的三七給他一種說不出的悚然感,這感覺,讓雲不餓想起了上次的陰陽路之行,所處之地似成了深淵。

“是,也不是。”

三七垂眸:“我以為豔鬼在牢籠之外。”

“可實際卻是……”

“她既是人,又是鬼,那四隻豔鬼與她融為一體。”

雲不餓瞪圓眼:“鬼只能附身在人身上,人與鬼如何能融為一體?”

三七搖了搖頭,目光卻落在手裡的彼岸花上。

她沒在花魁娘子身上感覺到鬼的氣息,可對方又實打實的與豔鬼融為了一體,三七覺得,一切的一切或許都與這血肉上長出的彼岸花有關!

是誰將春娘子她們變成了豔鬼?是誰用她們的怨骸種了花?

又是誰讓花魁娘子與她們如何‘完美’的融合?

又是誰讓陰陽混淆,人鬼不分?

安靜中,雲不餓吶吶道:“若花魁娘子是半人半鬼,那刑部大牢內的凶氣未必震懾的了她啊,陳遠那群傢伙,豈不是死定了?”

三七沒吭聲,因果報應,死了不挺好?

“話說,那個衛渺有份害死那四隻豔鬼嗎?”雲不餓撓頭:“我聽說他和陳遠幾人關在一起的。”

三七眸光動了動,她撩開車簾,衝外間還在和周副將對峙的衛灼問道:

“介意你家小堂弟變成真太監嗎?”

衛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