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讓陳遠他們進了大獄。”

花魁娘子用帕子壓了壓眼角,笑盈盈看向三七,“貴人好生厲害,可貴人與我說這些做什麼啊?”

三七站起身,垂眸看著她,輕聲問道:“春娘子、紅姐兒、含香娘子、寶丫頭。”

“她們還活著嗎?”

花魁娘子握著帕子的手逐漸收緊,臉上輕浮的笑意卻紋絲不變,她笑著道:“死了呀。”

“區區青樓女子的賤命而已,死了多正常呀……”

“路邊死了幾隻阿貓阿狗,誰會在乎?”花魁娘子笑著反問:“貴人你說是不是?”

牢房內,許久安靜。

三七留下一句話後,便離開了。

又是冗長死寂,花魁娘子對牆坐著,她沒在哭了,一點點用帕子擦去臉上的鉛華。

她將帕子丟在地上,臉上一半的濃妝被擦去,露出秀麗冷漠的眉眼。

她偏頭看向隔壁,一牆之隔的另一間牢房,困著的正是陳遠幾人。

花魁娘子垂下眸,蓋住眸底翻騰的殺意。

她默唸著三七臨走前的那句話:

“人命無關貴賤?”

“呵,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