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皇后起身,手指敲了敲燕度的頭:“還與姑母藏著掖著,你實話說,你府上那小姑娘,可是有什麼特別的本事?”

“三七她的確很特別,姑母,你還記得我幼時與你提過的‘夢中人’嗎?”

燕皇后神色微變,睜大美目:“難不成……”

“是她。”燕度笑了起來:“我找到她了,所以姑母可以全然放心。”

燕皇后好不歡喜,“雲鶴道長曾說過,此人若真的存在,極有可能是你的貴人,能助你安然渡過十九歲的大劫!”

“這可真是上天庇佑!你小子,這麼重要的事你早不說!”

燕皇后氣的想錘他。

“不行,我要見見那小姑娘,她叫三七對吧,哎呀你怎不將人帶進宮來……”

燕度無奈,“姑母,來日你若見她,我幼時的事,先別提。”

“為何?”燕皇后不解。

燕度只說,因為某些緣故,三七現在不記得了。

其實不止三七不記得,燕皇后乃至其他人都忘了,很早之前,燕度就發現,關於那個村子的事,即便他告訴旁人,旁人也會遺忘或者模糊記憶。

燕度只能用‘夢’來指代,才能讓人記住一些。

而現在,他更確定那村子的不同尋常了,他不想燕皇后太牽涉其中。

不能立刻見三七,燕皇后是失望的。

“她現在年紀小,父母兄弟又是那樣的人。”燕度斟了杯茶,彎下腰低下頭,雙手奉給燕皇后:“姑母是最溫柔的長輩,也請姑母以後多護著些她。”

“還用你說!”燕皇后笑的合不攏嘴,她咳了聲,又裝起高冷姿態,接過茶喝了口,嘖了聲:“臭小子倒的茶真難喝,也不知本宮什麼時候能喝上一盞侄媳婦茶。”

燕度耳根微紅,又不吭聲了。

燕皇后見他那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樣子,又來氣,又著急。她真擔心這臭小子追不到姑娘,從她這裡薅一盆花走,這都幾天了,還沒送出去!

那盆花再捂他手裡,花都下崽了!

燕度解釋完,就準備出宮了,燕皇后卻叫住他:“三七的事,你也想瞞著你皇伯父?你擔心他會介意三七的特別之處?”

“皇伯父是開明之君,侄兒行事張狂,以後恐怕會更張狂,不好叫他更為難了。”

燕皇后給了他一個白眼:“言下之意,我比你皇伯父好糊弄唄。”

燕度:“姑母要這樣想,侄兒也沒辦法。”

燕皇后氣的又想打人:“滾滾滾!”

只是燕度這回還是沒能滾走,燕皇后又把他叫回來,丟給他一個柳木匣子。

“將此物拿走,隨身戴著。”

燕度開啟匣子,下一刻,他渾身一僵,匣子內放著的是塊圓形琥珀,燕皇后並未察覺他的異常還在說:

“這是雲鶴道長的弟子送來的護身寶珠,能辟邪驅災,你隨身收……哎!你個小混球,本宮話還沒說完呢!”

燕度快步出了宮,上了馬車後,他就將那裝著護身寶珠的匣子丟到一旁。

南潯見他狀態不對勁,忙詢問起來:“少將軍你怎麼了?”

燕度沒有回答,他整個人像被投入了烈火中,額上大滴大滴的汗珠,身體裡似有隻野獸在橫衝直撞,要衝破理智。

南潯攙著他回府,急匆匆的去找軍醫。

“找軍醫沒用,快去取松柏雪!”三七趕到。

她琢磨了一宿終於想起那香味是什麼東西了,本想等燕度回來後告訴他,結果燕度一回來,她就察覺到不對勁。

三七往房裡衝,卻推不開門,燕度喘息又隱忍的聲音從門後傳出:

“別進來!”

“三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