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就懂了,配合起了他的表演。

再看到齊尚書將碎掉的辟邪牌和快要斷掉的五彩繩拿出來時,武尚書臉色都變了,他驚疑的左顧右盼,確認沒見著鬼,這個時候,他無比慶幸漕船上的水鬼突襲,讓雲不餓給了他們一人一張見鬼符,提前感受了‘新世界’的威力。

武尚書想到三七給自己的錦囊,錦囊開啟裡面竟一小沓符,種類繁多,好在每種符籙背後都貼著小紙條。

武尚書找出那張結界符,將小紙條一撕,符籙自燃。

武尚書沒感覺到有啥變化,但莫名就是有了安全感。

齊尚書眉眼也明顯放鬆了,他找了個椅子坐下,開口便問:“郡主可是也來了?”

“你咋知道?”

齊尚書長鬆一口氣,握緊手裡已經碎了的辟邪牌,喃道:“那就好,那就好。”

不等武尚書追問,他肅容道:“江南府內藏有妖異,我已遭暗算數次,若不是有郡主給的法寶護身,怕是早就死了。”

武尚書面色一凝:“江南府到底是什麼情況?你快細說來。”

齊尚書沉聲講述。

他來江南府是為了查辦鹽稅案,整個過程都很順暢,並未遇到什麼阻力,鹽稅案已了結,他也準備回京交差,臨走前一日,他突發奇想,想去江南府最盛名的城隍廟去拜上一拜。

就是這個決定,差點要了他的命。

“我一進那城隍廟,辟邪牌就開始發燙,我心知不好,當即退了出來,走時,我分明看到那廟中的城隍眼珠竟動了下,朝我看了過來。”

說起此事,齊尚書背後依舊發涼。

“我當時就覺得江南府不宜久留,回了衙門後,就召集下屬準備離開,結果……”

齊尚書眼中露出恐懼之色:“我們一行人怎麼也走不出江南府!”

不管他們走水路還是陸路,結果都和原地繞圈一樣,他們都被困在了這裡……

“之後怪事連連,我身邊的人,乃至知府衙門的人全都出了問題,他們白日裡與正常人無異,可一入夜,就像變了一個人,他們……都想要我的命!”

齊尚書深吸一口氣,武尚書也瞪圓了眼。

這等群狼環伺的局面,齊尚書能撐到現在不死,都不是洪福齊天能形容的了!

他看著齊尚書手裡的辟邪牌和五彩繩,打定主意,這一次若能全須全尾回京,他就算舍了老臉認郡主當乾孃,也要給自己和愛妻求一條來!

“難怪你聲勢浩大來見我,是因為根本無法秘密聯絡?”

齊尚書點頭:“你是兵部尚書,身份放在明面上,那些傢伙興許還會投鼠忌器一些,若一連死了兩個尚書在這裡,江南府的異常不可能不被朝廷注意到。”

“你若真藏在暗處,那些人下手反而沒有顧忌。”

武尚書豎起大拇指,還得是你啊,齊大犟種,不愧是刑部的鐵面閻王!

被死對頭貼面誇獎,齊尚書也難得有了些笑意:“更何況,我相信郡主的本事,江南府與京城雖相隔萬里,但這辟邪牌和五彩繩既是她親手所制,此兩物被毀,她冥冥中或許有所感應?”

“更何況當年我……咳,誤食了那‘水性楊花’,郡主只觀我府中氣象就發現異常,我那愛妻花花與郡主素來交好,她與我鶼鰈情深,我出了事,興許我愛妻的面相上也能看出點端倪。”

武尚書一開始還聽得連連點頭,到後面表情就不對了。

幾個意思,就你有愛妻?就你夫妻情深?說的和誰沒有似的!

兩人對視,又有點互看生厭的意思。

但現在是一個戰壕的戰友了,兩人都知曉輕重。

武尚書:“等著吧,郡主定會設法聯絡我們!哦,對了,燕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