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灼!”衛炎怒了,“在你眼中我是這種人?”

“人心隔肚皮,我又不是你腹中蛔蟲,怎知你是哪種人?”衛灼閉著眼,語氣譏誚。

衛炎變了臉色,怒道:“衛灼!你——我就不該管你的死活!”他氣的將手裡的藥瓶一丟,叫停馬車,直接走人。

衛灼面無表情的朝外吩咐:“走。”

馬車重新動了起來,衛灼撿起藥瓶,咬開瓶塞,胡亂往背上亂灑,也不管有沒有灑在傷口上,又隨便包紮了兩下後,他滿頭大汗的將外袍套上,馬車就是這時候停下的。

衛灼擰眉,他還以為是衛炎那個心軟的又回來了,剛想繼續‘惡語相向’把人逼走,剛睜眼,兩道身影就竄上了馬車。

“你們——”衛灼臉色微變。

三七:“他傷挺重的,人也在發燙。”

燕度:“我給他上藥,你別看。”

三七:“哪那麼多講究,他傷在後背又不是屁股,你把他摟緊了。”

三七直接一張定身符拍衛灼腦門上,然後把他面朝燕度一推,燕少將軍面無表情錮著衛灼的雙肩,姿勢像是舉著一個木桶。

衛灼雙目怒睜,“你們幹什麼唔——”

三七又是一張符拍他後腦門,衛灼說不出話了。

然後,衛灼只覺上身一涼,他上衣被扒了。

衛統領那張濃豔的臉登時黑成了鍋底,看燕度的眼神幾乎要殺人。

燕少將軍的臉色也沒好到哪裡去。

兩人一冷一熱,寒雪對上烈火,都是一臉想捅死對方的神情。

三七動作麻溜的同時也毫無‘憐香惜玉’之心,很是粗暴的用松柏雪水給衛灼沖洗了傷口,然後就和灑大料似的,藥粉咵咵咵的往他後背倒。

“燕度,這顆藥丸你給他喂下去,別讓他吐了啊,老貴的。”

燕少將軍接過藥丸,衛灼的丹鳳眼裡充滿殺意,彷彿在說:你挨老子一下試試?!

燕度冷笑,捏住他的下巴,咔的一聲,直接掰脫臼,藥丸往他嘴裡一塞,咔得一聲又給衛灼復位,然後對著衛灼的咽喉處一撣。

種種外力一股腦襲來,衛灼咕咚一下吞下了藥丸又不受控的嗆咳起來。

三七在他後方哎呀哎呀個不停:“崩了崩了,又血崩了!燕度你溫柔點啦!”

“哦。”

燕度盯著快被氣死的衛灼,桃花眼壓迫感十足,皮笑肉不笑的威脅:

“衛統領是想我溫柔點,還是你老實自覺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