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分,南華國際廣播電臺在各個頻道的準點播報中發表了《日寇化身為匪》的新聞稿:

“華新社二十四日電,日軍決定在撤離蘭印和呂宋群島之前,將南洋華人辛苦數百年累積的財富劫掠一空,其中雅加達日軍已經對唐城展開了數小時的攻擊,在華人自衛隊員的奮勇抗擊下,日軍的陰謀詭計未得逞。

“與此同時,泗水、三寶壟、萬隆、馬辰、望加錫、古晉、乃婆羅、馬尼拉等地之日軍亦蠢蠢欲動,準備向南洋兩千萬華人動手。但是,日寇此種窮兇惡極的舉動是註定要失敗的。我最高統帥安毅號召南洋華人積極行動起來,進行武力抗爭,絕不向敵人妥協。

“同時,安毅元帥指出,日寇敢於向我華裔平民百姓動手,那就要承擔相應的後果。如果日寇不能在明日清晨停止這種嚴重挑釁的行為。違背國際公理和正義。一意孤行,那麼我軍將保留追究並追加懲處的權力,勿謂言之不預也!”

澳洲,帝京城。

凌晨兩點,裕仁在寢宮被侍從叫醒,連忙穿戴整齊來到偏殿,日軍陸相板垣徵四郎大將連忙上前行禮。拿出部下摘抄整理的廣播電訊遞給了近侍。

近侍輕聲讀完後,裕仁皺著眉頭問道:“這樣的事情也要打擾我?難道你們自己不能做決斷嗎?”

板垣徵四郎伏地叩首:

“陛下,大本營制定的計劃,只有您才能下諭旨停止執行!安家軍的威脅昭然若揭,一旦‘斷箭’行動繼續下去,我擔心支那人會採用非常血腥的報復手段。不僅留在列島上的國民將遭到巨大的災難,甚至於帝京城也會遭到攻擊!”

裕仁不悅地道:“你完全可以和近衛(文麿)、及川(古志郎)、松岡(洋右)、賀屋(興宣)、平沼(騏一郎)他們以及重臣們開會商議,取得一致後自然可以做出最正確的決定!看看現在多少時間了?”

板垣徵四郎再次叩首:

“來御苑前我去首相官邸見過近衛君,近衛君認為,與數十億美元的財富相比,區區的國民傷亡付出是值得的!對於我說的帝京城可能會遭到攻擊,近衛君嗤之以鼻,認為現在支那人雖然在澳洲東南部登陸。但卻被大日本帝國皇軍牢牢地壓縮在澳大利亞山脈以東地區。墨爾本、堪培拉都安全無恙,更不要說距離數千公里的帝京城了!”

“喲西!”

裕仁忍不住笑了起來:“板垣。我覺得近衛說的有道理,雖然我不知道軍隊的事情,但打仗就是打錢你的明白?難道我們就因為支那人幾句威脅的話語,就置巨大的利益而不顧?如果我們真的中止行動,帝國的顏面何存?”

“可是——”

板垣徵四郎剛想申辯,裕仁已經不耐煩地站了起來:“回去好好休息吧,別胡思亂想了!此前你不是告訴過我,列島已經嚴陣以待,隨時準備迎接安家軍的報復嗎?怎麼現在忽然沒信心了?

“板垣君,與其擔心帝京城遭到攻擊,我看還不如你多費心,想想怎麼把東南部那些支那軍隊趕下大海……我倦了,跪安吧!”

“陛下!”

板垣徵四郎大聲道:“為了有備無患,陛下最好連夜到南方的溫泉別院休息,臣擔心支那人掌握了威力巨大的原子武器……”

“無稽之談……”

裕仁冷哼一聲,自行離去

雅加達城東部,一支完全挽馬化的炮兵部隊,正在快速透過城郊的公路,向雅加達城南的唐城方向前進。

這是一個滿編的炮兵聯隊,下轄三個炮兵大隊,共裝備三十六門75毫米野炮,各級官佐騎在高頭大馬上,不斷地催促部隊加快行軍。

“咦!?那是什麼?”

忽然有人奇怪地指向西南方的天上,只見漆黑的夜空中,忽然出現一串不停明滅閃爍的亮點,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