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我們再來談談個人的前途。石原君不顧軍中諸多宿老的反對,執意提拔我擔任緬印軍司令官,我就得為石原君多做考慮。我軍進攻陷入內戰的印度,雖然不敢說有十足的把握,但勝利的機率起碼有七八成。但若是頭腦發熱去進攻緬北,以安家軍那群可怕的瘋子,還有惡劣的自然環境,能夠全身而退我就要念阿彌陀佛了,遑論建立功勳?不管是我個人還是我統率的軍隊,都不允許出現西伯利亞那樣莫名其妙的慘敗,否則,不僅你我完了,石原君也會受到牽連。關於這一點,村上君你可知曉?”

“嗨!”

村上康恍然大悟,連忙道:“對不起,司令官閣下,我差點兒犯了原則'性'的錯誤。不過如何向下面的各軍、師團將領及參謀解說?他們可是戰意勃發,都想主動請戰,建功立業吶!”

“只有進攻印度,拿下次大陸的工業和礦藏,擁有印度的龐大人口基數,才是一舉奠定帝國霸業的基石!我已經得到天皇陛下和大本營授命,軍中不管是誰,哪怕他是戰功卓著的軍團長和師團長,只要蓄意破壞與安家軍之間出現的默契,白白消耗帝國的資源,立即轉入預備役,沒有任何情面可講!值此關係帝國命運和前途的關鍵時刻,我絕對不允許犯任何錯誤!”

石川浩一說完,“啪”的一聲,將黑棋拍在棋盤的西北邊角處,一子既出,西北零散的黑子連成一氣,不僅自成局面,還隱隱對中腹混戰形成呼應攻'逼'之勢。

村上康這時才發現,石川浩一這一神來之子,使得黑棋完全佔據主動,與當前混沌的戰局不謀而合,不由細細思考,希望從中領會到石川浩一兵法的精妙

二十七日晨,籠罩在高原上的霧靄還未散去,太陽懶洋洋地懸掛在東方的山巒,緬軍對谷特要隘的攻擊已經正式發起。

隨著漫天的炮彈如雨點般落到安家軍拱衛的一線陣地上,緬軍再次出人意料地踩著炮彈的落點,迅速向前突擊。

與上次進攻眉謬防線不同,這次緬軍還帶來了在與英軍歷次作戰中繳獲的三十餘輛巡洋坦克,這些皮薄但機動'性'超強的坦克,在傳令兵訊號旗的揮舞中全線展開,形成五百餘米的攻擊面,顯然是準備像上次突破眉謬防線一線,再次進行中心突破。

伴隨坦克作戰的緬軍,以班為單位,挺著亮晃晃的刺刀,高聲吶喊著跟隨在一輛輛坦克後面。而更遠處,約一個師的八千多名緬軍士兵,海浪似地向著陣地湧過去。

在距離一線陣地三千米後方的谷特鎮,安晉神'色'極為平靜,站在沙盤前冷靜觀察敵我態勢,傾聽作戰處長馬建輝上校的講解。

“根據深入東'色'的特種大隊傳回的訊息,緬軍的司令部設定在這兒距離出發陣地約八公里外的瑙丘鎮。敵人在左右兩翼,各部署了一個師,中路一口氣部署了三個師,還有一個師護衛由瑙丘至曼德勒的補給線。敵人的武器裝備,以購自我湘西廠的中正系列步槍及捷克式輕機槍、馬克沁重機槍為主,輔以繳獲自英軍的武器,單兵火力方面比我們弱不了多少!”

淞滬會戰勝利後,馬建輝積功晉銜中校,後來又在浙東及進入安南作戰中多次受到特戰司令部嘉獎,晉銜上校。隨著山地軍不斷補充領導力量,他終於走出特種大隊,正式擔任中央直屬山地軍團作戰參謀一職。這一仗若打好了,免不了又會晉銜一級。

“這麼說來,只要擊潰中路的敵人,兩翼的緬軍也會不戰自潰!”

安晉喃喃自語,隨後又問道:“空軍和陸航部隊已經聯絡上了嗎?”

“聯絡上了!”

馬建輝滿臉笑容:“昨夜天空放晴後,空十六團便由思茅調至孟崖,空十七團由安心城調至密支那,空十八團由車裡調至納朗,加上景東的空十九團和臘戍的空二十團,我們在緬北已經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