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嘴雜,我還沒有嘉獎你的二團長陳志標,夜深了不需要他再來一趟,你接通他的電話,讓我跟他通個話嘉勉一番吧。”

“遵命!”

安毅站起來走向電話機,很快便接通了二團電話,拿著話筒請白崇禧通話。

白崇禧接過話筒,熱情地大力表揚一番,對陳志標過人的膽色和迅猛高效的突襲行動讚不絕口,最後表示將給陳志標記上一個大功,把電話另一頭的陳志標感動得差點兒說不出話來。

白崇禧滿意地放下電話,看向安毅:“這個陳志標相當不錯,是個難得的將才啊,你真是教育有方!”

安毅連忙解釋:“能獲得總指揮的嘉獎,是陳志標的榮幸,也是我師的光榮。其實今天的成功偷襲有運氣成分,敵人與第十軍打了三天三夜,再接著和我們兩部打了一下午,

襲連續作戰非常疲勞,加上我們處於被動防守的位置鬆了警惕,才讓我們一擊得手。

但儘管如此,陳志標團長仍然是個優秀的指揮官,他的風格就是夠硬夠快,在我師官兵心目中威望很高。”

“不錯嘛,不過不管再怎麼厲害,沒有你這個滿腹韜略面面俱到的師長,他也不可能出彩,更沒有這麼好計程車卒和各級軍事骨幹驅使,你的獨特指揮風格和先進的練兵方法,可是全軍都有名的,你別太謙虛了。”白崇禧笑道。

安毅訕訕一笑,突然想出拖住敵人的一個陰損方法,不等白崇禧坐下,立刻在白崇禧耳邊低聲稟告:

“……被俘的旅長是敵軍主帥程國瑞地師弟,程國瑞此人雖然戎馬一生名聲顯赫,但卻是個非常跋扈性格暴躁之人,要是總指揮同意的話,屬下這就去辦。”

白崇禧驚愕地盯著安毅的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猛然點了點頭:“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我同意了。”

安毅立刻走到電話機前接通陳志標:“志標,明天凌晨六點把俘虜回來的十幾個敵軍將校押到前線,放他們回去。”

“啊,出什麼事了?辛辛苦苦大半夜,真地就這樣放了?”陳志標驚呼起來,顯得極不情願。

安毅降低聲音:“放了!都給我放了!不過你要找幾個嘴巴損地弟兄把他們衣服褲子全都剝光,大大地奚落一番,最好連鞋都別給他們穿。”

陳志標愣了好一會兒,不明所以地問道:“全剝光?一絲不掛?”

“這樣吧,為了顯示出我們的人道主義精神,給他們每人發一條皮帶,就這樣,執行命令!”安毅嚴肅地下達指示。

“是!堅決執行!”

安毅回到白崇禧身邊告辭,接著走出指揮部,前往前線主陣地巡查。

張定看到安毅消逝的背影,來到滿臉感慨的白崇禧身邊坐下,眼中射出幾縷精光:“這傢伙怎麼會想出這麼陰損的招數來?換了我也受不了這種羞辱。”

白崇禧也是大有感觸,站起來長嘆一聲:“這正是安毅地可怕之處,我一提出要求他就心領神會,而且還做得相當巧妙狠辣,如此天才機智百出毫無顧忌,將來成就決不在你我之下啊!有道是金麟豈是池中物,看來我們是難以如願了……”

張定望著白崇禧走向休息室的背影,心裡沒來由地顫慄了一下。

次日上午,久違地豔陽早早東昇,將潮溼的大地照耀得水汽蒸騰,熱流湧動,梅雨季節過後的炎炎夏日已經來臨。

提前得到通知的革命軍各師各團匆匆用完早飯,立刻進入了前沿陣地,四萬餘官兵聚精會神嚴陣以待,遙望前方敵人陣地密密麻麻的身影,將士們情不自禁地覺得緊張起來,空氣中蔓延的無形殺氣似乎比昨日更重更揪心。

上午八點,被激怒地敵人終於抓狂了,掩藏在敵軍陣後的兩個炮團四十餘門火炮同時將密集地炮彈傾瀉到中路師陣地上,兩翼的